宋婉清和嬸子飯量小,三兩下就吃飽了,吃完就進屋歇著去了。
這下,就剩下趙振國和胡誌強兩人,圍著火堆邊烤邊吃,聊得熱火朝天。
小酒一喝,微醺上頭,臨走前胡誌強從兜裡掏出一百二十塊錢塞給趙振國,
“這一百,是酒的定金,那二十,是我給你二哥的禮錢,你可得收下。”
趙振國接過十張大團結,但那二十不肯要,直說太多了,不合適。
胡誌強推辭不過,隻好又把錢揣回兜裡,打算趙老二結婚那天,自己再親自跑一趟。
說起趙振國,胡誌強心裡那是真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家夥的腦子,就像是地裡長的奇瓜,鬼點子一個接一個,多得很。
前段日子,趙振國跟胡誌強念叨,說端午節眼瞅著就要到了,得琢磨個法子搞波“營銷”。
於是,他就讓胡誌強挑了幾個靠譜的人,請他們吃頓飯。
飯桌上,趙振國特意擺上了半瓶鹿血酒。
那些人一嘗,哎喲喂,一個個都饞得流口水,直嚷嚷著要搞這酒。
更絕的是,趙振國還琢磨出了預售這招,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本事大得很!
一瓶酒還沒賣出去呢,居然就收回來錢了!
趙振國:嗯,那你是不知道雷總,他搞銷售才是真有一套,頂級銷售。咱這現在還不能大張旗鼓宣傳呢,要不我門兒更多。
鹿血酒好喝,但不能多喝,尤其是胡誌強這種妻子去世的單身漢,一宿沒睡著覺。
當然,趙振國沒有這種困擾~
—
日子不鹹不淡地過著。
這天晚上,宋婉清洗漱完,見那人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床上,被子也沒蓋,閉著眼,不知道是睡沉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彎腰伸手想拉過裡麵的被子給他蓋上,誰知手腕卻被大手一把握住。
宋婉清扭過臉去看他,視線一對上,就開口問:“咋了?”
趙振國直勾勾地盯著媳婦看了好一會兒,就是不開口說話,突然把她摟進懷裡,深吸一口氣,嗅著那熟悉又好聞的淡淡奶香味。
那亂蹦的心也漸漸平複了下來。許久都沒做過那個夢了,誰知今兒眯了會兒,竟然又做起了那個夢!
宋婉清側身枕在他的臂彎裡,不知道這是咋了,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又做噩夢了?”
說著,伸出藕白纖細的手臂摟上他的腰,碰到他後背,竟然摸到濕漉漉的,這是被嚇出了一身汗?
他可不是啥膽小怕事的人,相反,膽子比誰都大。不禁好奇他到底做了啥夢,能嚇成這樣!
以前他做噩夢,宋婉清也試探著問過,可他總是避而不談,等緩過來了就折騰人,回回都把人弄得腰酸背痛。
宋婉清什麼也沒問,他不想說,就不問。隻要他好好的,就啥都依他!
趙振國垂著眼瞼,目光溫柔地凝視著枕在他臂彎裡的媳婦。
現在她越來越體貼,他不想說,她絕對不會主動多問一句!
這麼懂事的媳婦,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他感慨著,高大的身軀往下低了低,臉埋進了她的脖頸間,貪婪地吸著她身上剛沐浴過的香氣,怎麼都親不夠。
那雙熱燥的大手也掩著衣服下擺,悄悄鑽了進去。
“你夠了,彆弄了,快點睡覺。明天還要去城裡喝二哥喜酒~”說著就想並攏雙腿,
垂著眼眸,看著懷中媳婦的趙振國,開口帶著暗啞的嗓音說道:
“乖,彆鬨,等一下,一下就好。”
......
次日,趙振國騎著車,帶著媳婦孩子,先來到了二哥分的那間家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