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留人!!”
“不!嘴下留鹿!”
可惜這電視劇裡耳熟能詳的卡點台詞,小白愣是一點兒也不懂。
等趙振國火急火燎地趕到地兒,戰鬥都快收尾嘍。
那雄鹿,個頭大得跟小牛犢似的,可除了跑得溜快,也沒啥彆的能耐。
可它再能跑,四個蹄子也跑不過會飛的。
掙巴了兩下沒掙開,小白那鉤子般的喙,朝著雄鹿脖子猛啄了幾下,雄鹿就軟綿綿地癱地上了。
趙振國瞅著地上喘著粗氣的雄鹿,再瞧瞧旁邊吃得滿嘴血紅的小白,
這!
小白啊小白,你下嘴咋就這麼快哩?
下次能不能給留個活口?
鹿的大動脈都給豁開了…
本還想著弄個活的養著,跟個活血包一樣,今兒抽個兩百毫升,明兒再抽個兩百毫升,這下倒好,成了一次性資源,不可循環利用了。
事已至此,他歎了口氣,倒也沒咋責怪小白。
畢竟讓一隻猛禽金雕去活捉一隻鹿,委實也有些難為它了。
彆人要是知道他有一隻金雕,那還不得羨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可他倒好,還在這兒得寸進尺,埋怨小白不懂他的心思,真當這金雕啥話都能聽懂了。
他咋不覺得他能禦獸呢!
趙振國從空間裡掏出個壇子,小心翼翼地接著那鹿淌下的鮮血,又割下了鹿鞭,寶貝似的收了起來。
瞅著小白眯著眼睛一副吃飽的樣子,他才把剩下那大半隻鹿,隨手一拋,扔進了空間裡頭。
雖說這鹿死了,可這一趟下來,收獲滿滿當當的,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正準備收拾收拾下山回家,趙振國就看見小白的腦袋跟擰麻花似的轉了180度,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水麵不動彈。
他順著小白的視線看去,發現有東西從水裡冒出來了!
趙振國趕緊貓下腰,趴在樹叢中,可是他這麼大個子,不可避免弄出了一些動靜,立馬引來了剛上岸的小家夥,警惕地四處張望。
小白想叫喚著衝上去,趙振國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它的嘴,
生怕它一嗓子把這東西給嚇跑了,
等了好一陣子,見沒有動靜了,那個小家夥才伏在地上,掏出一堆東西來,還擺放得整整齊齊。
這操作把趙振國整懵了,
這是啥操作?擺這麼齊是要乾啥?難不成是要拜天地?
不對,要祭祀先祖?
特麼這貨真成精了麼?不是建國之後不許成精麼?
嘿,還彆說,人家還真像是祭祀,對著那堆東西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這真是成精了吧!他沒看錯吧!這不是山精野怪吧!
趙振國眯著眼睛透過望眼鏡仔細打量那東西。
難道是...
水獺?
他想起來,水獺有個習慣,逮了魚之後不先吃,反而先祭魚再吃掉。
《禮記·月令》中有載:“東風解凍,蟄蟲始振,魚上負冰,獺祭魚。”
水獺這東西,全身都是寶,皮子之前,肉還能入藥。
乾爹曾經給媳婦配的去疤痕的藥裡就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