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宋婉清以及與他們關係熟識的人共坐主桌,男女並未分席而坐。
宋婉清看著西去的落日,一邊給大家分大白饅頭,一邊招呼大家動筷。
趙振國夾起一塊糖醋排骨,配著饅頭慢條斯理吃著。
同桌有人為了這頓飯已經兩頓沒吃了,早就餓壞了,紛紛夾了肉大快朵頤,連手裡的大白饅頭都不香了,
許多人很久沒嘗過肉香了,
這桌上的肉又不是拿線穿著的假把式,大家吃得很快,桌上的肉菜沒一會兒就吃得差不多了。
趙振國看了看,眉頭微微皺起。
雖說殺了兩頭豬,但架不住人多,大老爺們飯量也大,有些不夠菜了。
他問:“廚房還有肉麼?”
“還有呢。”芬姐放下碗筷,回答道。
“現在去煮?”宋婉清也知道趙振國的意思,問他。
“不必了吧,我們吃些饅頭蘸菜湯就好。”男人們怕添麻煩,便大聲勸說。
“這怎麼行?招待客人怎麼都得讓人大口吃肉吧。”
趙振國站起身準備去煮白肉,再配點蘸料,蒜泥蔥花香菜醬汁什麼的,給大家過過嘴癮。
他剛起身,就被芬姐和嬸子攔住了,張桂蘭也顧不上吃飯了,幾人一塊去廚房煮肉。
眾人見狀皆垂下頭,嘿嘿地笑了起來,雖說他們中的許多人已經當爹當娘了,但隻要提到吃肉,卻還是表現得像個饞嘴的孩子般嘻嘻哈哈。
不時,一大盤白肉就端上桌了。
白肉都是用上好的五花肉煮的,這會兒已經片成薄片,由於隻是用白水煮熟,所以一般要配著蘸料吃。
趙振國把蒜泥蔥花香菜沫什麼的一股腦混在一起,還把已有的蘸水也混在一起。
“你混這麼多哪能好吃。”宋婉清忍不住吐槽道。
“隻蘸蒜泥也寡淡了,這樣味道更豐富些,你要不喜歡,那就隻蘸蒜泥吧。”
趙振國還是堅持混,然後迫不及待地夾起一片肉蘸了蘸,猛地塞進嘴裡。
因為混了許多蔥蒜,醬料的氣味非常衝,但他很享受這種滋味,細細地咀嚼著嘴裡的肉片,露出滿足的神色。
“真這麼好吃?”宋婉清見他吃得這麼香也忍不住,也蘸了蘸他那份蘸料,卻被辛辣衝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咳…咳咳。”
“吃不了?那吃這份吧。”趙振國把一份隻加了醬醋的蘸料放在她的小碟子旁,隨即招呼道:“來,吃肉吃肉。”
大家再次起筷,歡快地夾起肉片,蘸著蒜泥,吃得噴香。
在隔壁桌吃飯的人們見這一桌添了一大盆白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肉片上的油水似乎還會發光,看著就饞死人。
王大山一家不請自來,幾口坐在角落的位置,乍一看男人女人相處融洽,但再一細看,男人每次夾菜都是奔著肉菜去,而女人則隻會夾一些蔬菜,好不容易夾了塊肉,卻是放到孩子碗裡。
曹鳳姐時不時瞄向那桌大口吃肉的人們,再回頭看看吃得滿嘴流油的丈夫,鬱悶的味同嚼蠟。
她都快生了,結果王河聽神婆說她肚子不尖,可能是個女娃、一點也不顧念著她的身子。
“痛快痛快!”王大海一連吃下一碗白肉,又倒了酒一口悶,舒爽的隻會喊痛快。
“這下舒坦了。”大家一邊吃一邊笑。
“怎麼樣?吃得可還過癮?”趙振國端著酒碗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