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太無力,常常壓得她喘不過氣,她連新衣服都不敢讓他穿,可還是擋不住他的光芒,怕他給彆人惦記!
她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矯情了?
應夫人說:“我有個朋友,她曾說過一句話,‘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宋婉清反複念叨著這句話,眼睛越來越亮。
應夫人看她一點就透,接著說:
“婉清!我今天把這句話送給你,你記住,有些女人是菟絲花,需要依附男人生存,但有些女人可以不是!
你可以選擇不做菟絲花,而做那九天翱翔的鳳凰!
咱曆史上還有女皇帝呢!相信我,你也可以優秀,優秀到讓他患得患失害怕失去你!”
“可是也隻有一位女帝呀。”宋婉清隻是輕飄飄地道了一句。
這話把嬸子逗得笑得前仰後合,”清清,我隻是舉個例子,不過你要有這種誌向還真不是不行!英就有很多女王...”
宋婉清被臊了個大紅臉,“我、我...”
魯迅先生說,一屋子人,你想開個窗,大家都不同意,但你要是把房頂掀了,彆人也就同意你開窗了。
應夫人用女帝的例子來鼓勵宋婉清,也大概是這個意思。
宋婉清弱弱地問:“嬸子,你就沒有過?”
應夫人拉過她的手,哈哈大笑,“他?你嬸子我當年也是京大一朵花,多少人追呢,也不知道怎麼就便宜他了...我要是不要他,你信不信明天...”
“老婆子!說什麼呢!”應教授出來上廁所,無意間聽到應夫人這句話,委屈巴巴地吼。
應夫人瞪了他一眼,應教授秒慫...
應夫人拍了拍宋婉清的肩,和她談了很多很多,
宋婉清在城裡見到的人,遇到的事也在時刻提醒她,她此刻的薄弱。
好在如今辰光尚早,一切都還來得及。
振國帶她來幫應教授,幫自己鋪路,她要把握好這個機會!
事情做了和沒做千差萬彆,不努力就放棄,日後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
京市!她要去,她要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
宋婉清剛出牛棚沒多遠就碰見騎著高頭大馬的趙振國。
看見她,趙振國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朝她伸出手。
這次宋婉清沒再忸怩,任由他將自己拉上了馬,圈在懷中。
趙振國見吃午飯為時尚早,便帶著宋婉清騎到後山的山坡上,坐在這裡遠遠地眺望遠處的自家院子。
宋婉清看著遠處的兩層小樓,有些恍惚。
去年這個時間,她和趙振國住在破敗的三間土坯房裡,一窮二白,這人不僅喝酒還賭錢,自己大著肚子快生了還要下地掙工分,而現在...
從無到有,從穀底飛至雲端不到短短一年之間,太快了,快到讓她時常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身體好像被一陣風吹了起來,懸在空中,明明身居高處,卻反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左右,隻能無助地隨波逐流。
她無法預測將來會如何,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趙振國,去麵對可能遭遇的一切困難險阻。
思及至此,她轉頭看向趙振國,“振國,你說真的能恢複高考麼?”
“會的,你相信我!”趙振國用手刮了下她秀挺的鼻梁,寵溺道:“到時候你考去京市,我就帶著孩子陪讀...京市會有很多機會!”
“家裡這攤子你不管了麼?”宋婉清疑惑地問。
趙振國把她攬進懷裡,“清清,你相信我,我們走之前我會安排好家裡的事情,而且以後交通會很發達,這都不是問題。”
彆說這點距離了,以後談個跨國戀,把飛機當公交車坐,也不是啥稀罕事。
“真的可以麼?”
“額。”趙振國頓了頓,斟酌道:“真的,以後會越來越好的,外麵的世界很大,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他早兩天就覺察到小媳婦情緒不太對,昨天偷摸給應教授夫妻送東西的時候,拐彎抹角也跟應嬸子提了提。
看樣子,應嬸子應該是說了些什麼…
媳婦還在神遊,
趙振國端正了神色,認真問:“清清,你快過生日了,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和我說,我聽著呢。”
“若我說了你會給嗎?”
宋婉清沒有直說,而是如此反問了他。
趙振國有些愣,但寵妻狂魔沒理由拒絕妻子的訴求,也沒有多想,遂重重地點了點頭:“若我有,我自然給。”
宋婉清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頓時一轉陰霾的神色,笑得狡黠:
“那你可以和我說…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