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小紅低頭聞頭發那會兒,趙振國的手悄沒聲兒地伸了過去,在他肚皮上輕輕捏了一把。
這個地方是小紅的癢癢肉,小紅隻要被摸肚皮,就會做出類似搖頭的動作。
狗剩站在一旁,偷偷瞄了眼周大勇,心裡頭直打鼓。他也不知道四哥趙振國是咋糊弄過去的,反正周大勇這會兒沒再追問,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狗剩這才鬆了口氣,胸口那塊壓了半天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他悄悄抹了把額頭的汗,長籲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
眼瞅著天邊泛起了灰蒙蒙的暮色,遠處的山影也漸漸模糊起來。
趙振國就提議,今晚大夥兒就在這山洞裡將就一晚吧。
眾人聽了,也都沒啥意見,畢竟這荒郊野外的,有個遮風擋雨的地兒就不錯了。
...
村子裡,王拴住找了狗剩一天,都沒找到那個缺德玩意兒!
要說這貨乾了啥,那真是?腦袋上插煙卷?——缺德冒煙了。
宋婉清聽說的時候,那驚訝勁兒,比當初知道大寶那檔子事兒還甚,心裡頭直嘀咕,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鐵定不會想知道這糟心事兒。
半上午的光景,宋婉清正埋著頭,跟一道數學題較勁,張桂蘭就風風火火地闖進了院子,一進門就扯開嗓子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嬸子正拿著根布條,勒在棠棠腋下,耐心地教她學走路,一聽這動靜,趕緊迎了上去,滿臉好奇地問:“咋了這是,桂蘭?”
張桂蘭一臉神秘,擠眉弄眼的,小聲嘀咕:“狗剩昨晚上睡牛棚裡頭去了…”
宋婉清停下手裡的筆,走出臥室門,不以為意地說:“大老遠就聽見你嚷嚷了,睡牛棚有啥稀奇的...”
張桂蘭一看宋婉清沒反應,急得直跺腳,趕緊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他不是單純地睡牛棚,他是把大隊的牛給…給那個了!”
宋婉清還是沒聽明白,一臉茫然。
嬸子倒是聽懂了,露出一個會意的表情,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見宋婉清還是一頭霧水,張桂蘭可就急了,索性把話挑明了說:“他昨晚上喝醉了酒,把村裡頭耕地的那頭牛當成女人給…給睡了!”
宋婉清這才聽明白了,嚇得臉色一變,第一反應就是衝上去捂住了自己女兒的耳朵,心裡頭直埋怨:這個桂蘭,咋啥都敢往外說呢!還好棠棠小,要不然這得多尷尬啊。
“而且...那還是頭公牛!”
宋婉清實在是無奈至極,搖著頭抱起棠棠,三步並作兩步就往屋裡走,桂蘭這嘴啊,真是沒個把門的,啥話都往外禿嚕。
張桂蘭還意猶未儘,想繼續說道說道,嬸子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笑眯眯地轉移話題:“走走,桂蘭,你嘗嘗我昨個兒蒸的饅頭,看看手藝咋樣,好不好吃…”
說著,就拉著張桂蘭往屋裡拽,生怕她再跟宋婉清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張桂蘭一臉茫然,這麼有趣的事情,婉清姐姐怎麼會不喜歡聽呢?婉清姐姐最近好像總是很忙,哎,這婉清姐姐,真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宋婉清盤算著,等振國回來了,非得跟他好好說道說道不可,讓他以後離那個狗剩遠遠的,最好是八竿子打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