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曹三丫居然搬出了58年的《戶口登記條例》,說自己滿足立戶條件!
把公社管戶籍的人都給震麻了!
曹東方鬨了好大一個沒臉。
趙振國可不覺得曹三丫這丫頭片子有這種見識能乾出這種事情...
當天晚上拉著媳婦深入交流了一番,
媳婦沒應但是也沒否認,隻是看著他,
她一雙眼睛含了水光的,帶了些嗔怨看向他,被他勾了腰抱進懷裡,這會兒哪有空琢磨彆的…
他有時是獵豹,春風化雨的纏綿,誘她逐步淪陷。
他有時是雄獅,進攻如疾風驟雨,讓她又怕又愛。
...
翌日醒來,天空又飄起了蒙蒙細雨。
好在雨勢不大,沒一會兒就停了。
嬸子發現趙振國在刷席子...還說席子刷了涼快,
她抬頭看看天,笑而不語,
她懂,剛生完娃的時候也有那麼一回,床單子都被糟蹋的不行了...
誰還沒年輕過,是吧?
...
吃過早飯,趙振國喊著宋婉清去摸魚,散散心。
他拎著裝魚的木桶,抓魚的簍子和篩魚的簸箕,牽著媳婦的手,興衝衝地出了門。
摸雨的那個河灘就在水庫邊上,那片區域地勢平坦,每當夏天下了大雨,河水淹沒河灘,河中的小魚小蝦就會遊進河灘覓食,而河水退下去後,魚蝦便困在河灘的水溝中,村民會利用這種機會給自己打牙祭。
到達河灘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了,分散站立,彎腰摸著腳下的河泥,似乎在找魚。
鯰魚很滑,用手抓的效率極低。心急的人拿著魚簍去撈,把魚和河泥一同撈進桶裡。有些人甚至外褲都脫了,在一灘爛泥裡捕魚。
遠處的河灘傳來一片打鬨聲。
跟眾人打了個招呼,趙振國走向一片積水,卷起褲子,
說起來這好像是他頭一回帶媳婦來河灘上摸魚,早些年摸得魚全被他給喝酒喝了。
魚在爛泥裡遊竄,趙振國朝著魚遊動的方向撲,雙手一紮,直接抓起一條又大又肥的鯰魚。
鯰魚拚命掙紮,尾巴甩動著,泥漿濺到他胸前,手一滑,眼睜睜地看著鯰魚往水坑掉。
得,徒手抓魚演砸了。
噗通!
“振國,這個!”宋婉清笑出了兩行小米牙,把簸箕扔給他。
趙振國一手接過簸箕,充當鏟子,直接往魚群鏟過去,連魚帶泥鏟起來一大筐。
一口氣抓了大半日,回過神來已經過了晌午。
趙振國把深深紮進爛泥裡的簸箕拿起來,走向岸邊,把簸箕往地上一放便坐在地上。
簸箕裡頭裝滿了河泥,有不少小魚在裡麵掙紮扭動,宋婉清把個頭大的魚撿出來,小的乾脆放回河裡。
她粗略數了下,除了個頭小的雜魚蝦米,巴掌大往上的魚便有十來條,鯰魚最多,足足五條,剩下的是黃鱔與泥鰍。種類豐富,五花八門,宋婉清都不知道該怎麼吃了。
趙振國看著桶裡的魚,提議道:“要不烤魚吃吧。”
“啊?”
還在發愣,趙振國已經率先站起,從桶裡撈出來一條鯰魚,狠狠地砸在石頭上,動作簡單粗暴。
可是剛生起火,魚沒吃烤熟,
就聽見有人扯著嗓子喊:“狗剩去水庫裡撈魚淹著啦...”
旁邊有人撇嘴笑話:“他還會淹著?咱這兒誰不是打小光著屁股就在水裡撲騰長大的?”
那人急了,連連說:“真的,我眼睜睜瞅著狗剩使勁兒狗刨,就是浮不上來,水下頭好像有啥東西拽著他腳呢,莫不是撞上水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