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按趙振國的脾氣,那就一個字,乾他丫的!
不管他被打這事兒跟首鋼改革有沒有關係,現在就必須有關係,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過了這村沒這店!
把林明德那廝拉下馬,把王新軍大哥推上去。
林明德自己屁股不乾淨,動他那是師出有名,誰反對就說明誰有問題,誰敢明著反對?
保守派這時候自然不會傻乎乎地跳出來反對改革,而且也不用費勁巴拉讓彆人給王大哥騰位置,這樣可以少樹敵,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彆小看師出有名四個字,太重要了!一下子就站到了輿論和道德的高地上,腰杆子都硬氣了幾分!
但趙振國覺得他不需要說的那麼明白,他能想到的,老人肯定都已經想到了,因此他略微沉思了下說:
“這...好像是個機會...”
老人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對王新軍說:
“新軍啊,振國同誌用血幫你開了頭炮,你可要好好乾啊!”
老人本來給王新軍安排的不是這條路,但世事難料,說是陰差陽錯也好,巧合也罷,總之計劃趕不上變化。好在振國安然無恙,眼下的局麵對他們來言倒是因禍得福,頗為有利。
老人看趙振國,越看越滿意,走之前跟趙振國說:
“娃兒,你喜歡京市麼?”
趙振國:…
喜歡,但媳婦還在老家呢,他現在不能留在這裡過牛郎織女的生活啊!
隔天晚上,在乾爹的安排下,趙振國在醫院的辦公室給媳婦打了個電話,跟上次一樣,是讓宋婉清提前等在大隊部的。
電話那頭,宋婉清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與期盼,問趙振國啥時候能回家。
趙振國這裝重傷呢,怎麼算都覺得休息一個星期總是要有的。
他便回道:“可能還得一個星期哩。”
宋婉清一聽,更急了,連忙問:“能不能早點回來?咱舅舅王大山,他…他老人家昨晚上沒了。”
趙振國一驚,連忙追問怎麼回事。
宋婉清歎了口氣,“還是因為曹鳳傑...”
曹鳳傑被毒啞了之後,本就恨透了王河和王大山父子倆。
生完娃沒幾天,王河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折騰她,幾個月不讓整了,可把王河憋壞了。
曹鳳傑要是不願意,王河就動手打她。她實在受不了,就想著逃跑,結果被妯娌張紅霞給逮住了,又給捉了回來。
王河怕她再跑,直接下狠手打斷了她一條腿,還把她跟牲口一樣鎖在臥室裡頭。
曹鳳傑被打得服服帖帖,心裡頭雖然恨,但也不敢再表露出來。她開始主動伺候王河,端茶倒水,洗衣做飯,還有那事兒...手嘴並用...
王河被她伺候得那叫一個舒服,腦袋裡那根弦也就鬆了下來,對曹鳳傑的看守也就沒那麼嚴了,鎖她的鏈子也越放越長,甚至還讓她幫忙去廚房做飯。
可曹鳳傑心裡的恨哪是那麼容易消的,她瞅準了個機會,就把1605(一種農藥)下到了菜裡,想著把王家全部毒死,一了百了。
她甚至自己都事先喝了1605,還給那未滿月的兒子也灌了一口,心想著母子倆一起去了,也算是個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