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所有晚輩都湊在一起,看著家裡的主心骨,心中無不感慨。
不管咋說,於大海也是風光半輩子的人。
可到老沒得善終,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搞成這樣。
最無地自容的當屬於風。
雖然都在罵林建平歹毒,可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在他婚禮上大鬨,他爹也不會陷入被動,更不會激怒林建平。
他爹更不至於這麼半死不活的……
可他不敢說,一旦說了,於奇能扒他皮!
於奇心裡都罵翻了,昨天他爹可答應他撮合徐美琳了,現在他這個樣子,還撮合個屁!
不過,他還記得他爹話。
隻要扳倒林建平,徐美琳就能高看他一眼!
可自己剛回來,人生地不熟的,連個幫手都沒有。
他把目光看向於偉,隨即連忙搖頭。
算了,算了,有他還不如沒有呢!
他想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一個人。
當初一起下放知青的時候,有個姓陳的大姐,聽說已經坐到糧油站站長了。
看似隻經營一個糧油站,實則和各路經銷商都有來往。
要是能把她拉攏住……
玉秀已經把糧站所有工作交接完,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可也都能想明白,誰讓她男人有本事呢,她們覺得這工作是個寶,對人家就是草!
最舍不得她的當屬陳豔。
起初確實是因為林建平的關係,她才坐到副主任這個位置,可她自從上任以來,確實幫了陳豔很多。
有玉秀的日子,陳豔這個站長過得相當滋潤。
看著玉秀離開的背影,陳豔深深歎了口氣,要是自己能嫁給林建平這種男人,自己也不至於這麼辛苦!
玉秀剛走,陳豔就看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有點陌生,但眉宇之間有些熟悉。
“於……於奇?”陳豔率先喊了出來。
於奇用力點點頭:“真沒想到,再見麵你還能認出來我。”
“可不是嘛,一晃多少年沒見了。”
……
一麵敘舊,陳豔一麵把於奇請到辦公室。
於奇不由得感歎一聲:“陳姐了不起啊,都坐到站長的位置了。”
“瞧你說的,你混得不也挺好?”
陳豔坐到椅子上:“哎?我記得,返鄉回城沒多久,你就去南方了。”
“嗯,其實我家是做生意的,回來以後就被我爹送那麵學東西了。”
“啊?”
陳豔滿臉吃驚:“咱在一起那麼久,也沒聽你說過啊?”
於奇略帶一些苦澀:“那時候還是小打小鬨,沒啥說的。”
“聽你這意思,是現在有規模了?”
放在以前,於奇也就承認了。
可現在的大金廠可謂的千瘡百孔,他可沒臉說。
“沒啥規模,我就尋思回來做點生意,也算是報效家鄉了。”
說著,他假裝不經意地把車鑰匙放在桌上。
“呀!這是汽車鑰匙嗎?”
於奇略帶驚訝道:“你見過這車?”
“外省的老板開過,我見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