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國,屍城。
李漁正以神足丹、爆炎丹以及丹火的組合,以放風箏戰術,一具一具的收割著那些不死藥屍,時不時還抽空吃一顆百味肉丸補充氣血。
輕鬆寫意之間,入賬的功勳點已膨脹過百,這讓他忍不住暢想起了這次詭域任務結束之後的收獲。
“雖說第一次進詭域,沒能尋著與【靈尊途徑】相關秘辛。”
“但不被抹殺,還有功勳點入賬,也該知足了。”
“一百多點該也能兌換不少東西吧?”
“奇物、秘藥配方、武器……或者兌換些能幫助紅豆修複的玩意。”
他這般想著時,全然沒發覺城內生出的一些詭異變化。
那完全被毒霧籠罩的皇宮,似乎因為文飛鳳、商殃二人攻入而出現擾動。
一道無形香風,驀地吹拂出來。
驚鴻一瞥中,風中浮現出一具曼妙高挑豐腴的身影。
香風所過之處,滿城的喪屍都開始死亡,它們齊齊枯萎,屍骨砸落。
在極快的時間內,所有喪屍便已死絕,原本還很嘈雜的屍城,頓時變得如死一般的寂靜。
而李漁,也是這一刻驚覺不對勁。
他已慣性收割到了最後一位皇子藥屍,一口丹火將之焚滅,靈根光點湧入體內,正要轉身看向那皇宮區域,忽然就看見了各處堆積著的屍骨。
彌漫都城的藥香則變得無比濃烈,全部彙聚到了……李漁身後。
“嗯?”
“什麼鬼東西?”
腦海中似有凶兆星閃爍,李漁反應也快到了極致,一邊上下牙碰撞,丹火煙霧翻滾將出,一邊袖中快速摳出一塊慈心丹就要塞入口中。
可惜,還是遲了。
三雙雪白如玉的手掌從後方伸過來,一隻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丹火噴湧,一雙捂住了他的雙眸,剩餘手掌則在他身上撫摸,竟輕而易舉引發了李漁體內**,有了詭異反應。
與此同時,他的後背也生出古怪而柔軟的觸感,似乎是陷在一個豐腴女子懷中?
耳邊,響起一道完全擊中他性癖的溫柔魅惑聲音:“彆抵抗,我可讓你成仙,與我一起雙修吧。”
隨後下一刻,李漁軀體從上到下每一寸肌膚,都有了特殊感受。
仿佛被無數張濕潤嘴唇親吻著,啃咬著,他這軀殼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人,自有著本能反應,很快就感覺到比成仙還要美妙的歡愉之感,潮水一般湧上來。
李漁自忖也是個很有想象力的人,但他完全想象不出自己如今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境地中。
隻知曉,隨著歡愉一起來的,還有恐懼。
因為他發覺,自己正在被“吸乾”。
丹徒之軀的強度,遠遠高過凡人,但隨著那無數濕潤嘴唇的親吻,他體內的氣血簡直如開閘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儘管這種感受與歡愉一比,實在不起眼。
可李漁,卻敏銳感知到並且陷入暴怒。
“什麼狗屎玩意,知道我這丹徒之軀,這一身氣血,這一條命,多麼艱難才換來的麼?”
“連麵都沒露一下就要將我采補,做你的春秋大夢。”
這念頭還未落下,李漁已是完全顧不上沒噴出去的丹火也會灼傷自己,拚命張口,嘴角裂開噴血,隨後哢嚓一聲,咬下對方一塊血肉的同時,強度前所未有的丹火也已噴湧而出。
果然隨著一聲尖叫,所有手臂都收回,李漁趁機掙脫。
但並未轉身去與那詭異玩意廝殺,隻是一邊往前方奔逃,一邊生生扭轉頭顱,口中丹火蠢動,預防再次被偷襲。
也是這個時候,他看清了對方是個什麼東西。
其下半身,赫然是一朵巨型奇花,有著無比豔麗濃香的花瓣,以及數根藤蔓花朵糾纏而成的花足。
而她的上半身,卻是一個美麗雍容,頭戴鳳冠的女子,身上除了披著一件華貴鳳袍外再無彆的衣物,自然那溝壑以及其他物事,都大大方方的讓李漁觀瞧上了。
但此時的他,體內卻再無一絲一毫的**波動。
有的,隻是一種驚悚的惡心。
因為此女的肋下竟還多生著四條手臂,後背處則探出一根根藤蔓,前端處都有著一朵妖花,花瓣中間竟生有舌頭、牙齒等物,甚至還能分泌出口水,一滴一滴,拉著絲流淌出來。
李漁恍然明悟,先前吻遍自己全身的是什麼東西了。
“我……”
根本忍耐不住,李漁心頭已是破口大罵。
腦海中,突兀有妖星令的提示音傳來:
“恭喜代號‘禍星’的令主,再次觸發支線任務:收集靈妖。”
“發現【不死靈妖】,此乃靈根發芽後長成的花妖,乃是雌蕊。”
“將之回收,可得功勳一百點。”
……
“恭喜代號‘禍星’的令主,觸發支線任務:解密真相。”
“雌蕊靈妖知曉當年蓬萊女仙之屍與遂國滅亡的真相,若能探明,可得功勳一百點。”
……
“連續兩個支線任務?”
“鳳冠鳳袍,雌蕊,這玩意不會是遂國皇後吧?”
“不在皇宮中待著,幫助自家夫君守護那蓬萊女仙之屍,為什麼單獨跑來偷襲我?”
雖然再次觸發支線任務,而且一來就是兩個,但李漁麵上卻見不到絲毫喜色。
他剛從驚魂未定中反應過來,很快瞧見了自己那一雙遍布著吻痕,乾瘦如柴的手臂。
不用說,整個軀殼都是這個鬼樣子了。
此刻若是有一麵鏡子,李漁就會看見自己那仿佛在床榻上大戰了十天十夜之後的身子。
趁著麵前這恐怖驚悚的“雌蕊皇後”沒追殺過來,李漁顧不得撐死的風險,猛地取來黃皮葫蘆,也不管血水噴濺,嘴巴撕裂到耳垂,血盆大口張開,隨後昂頭開始往裡灌肉丸。
一粒粒百味肉丸,嘩啦啦跌落,眨眼間就將他肚皮撐圓。
在“服食”之術配合下,又很快被消化。
不多時,他恢複了正常體型。
儘管他動作很快,但絕不至於讓不遠處的雌蕊靈妖來不及發動攻擊。
她卻沒動,而是在原地,用一種仿佛瞧見了心儀之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李漁。
就在他心頭疑惑時,體內忽然有所感受。
卻是先前為了掙脫出來,他咬下對方掌心一塊血肉,雖馬上吐了出來,但殘留著一些鮮血,心急療傷沒來得及處理,就與所有百味肉丸一起吃了。
直至百味消化完,這些鮮血的“味道”也緩緩浮現。
“嗯?”
“奶香味……強烈的欲求不滿……渴望自由?”
李漁仿佛吃的不是血,而是對方的心念情緒。
但一想,若這遂國皇後的本質已經變成一朵雌蕊,那他能吃出這些信息素,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