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如火的麵色很難看,不是因為被製住的幽如姻,而是那人言語中之中對他們那些死去的人言語刻薄。
他瞧著前方的老者,有些疑惑,因為他從沒見過這位老者,老者方才自報家門說是藥宗門人,他入宗已有五年之久,為何他從未見過。
既然是修為高深的同門前輩,更是出麵為他撐場的高手,他自然應該禮敬有加。
於是他朝著老者拱手行禮道:“拜見楊前輩,恕我眼拙沒認出前輩來,失禮了,我乃侍靈一脈弟子。”
老者看向他隻是隨意點點頭,沒有多加理會,隨後看向製住幽如姻的那人,開口說道:“小友,從你踏進樓裡的那一刻便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不得不承認你的修為不錯,身法也好,但與我的境界還是有太大差距。如果你非得一意孤行,到時彆怪老夫以大欺小。”
聽到老者這話,那人眉頭一皺,不知道老者說的是否真假,他進到樓裡用的可是神蹤妙隱的隱身秘技,鮮少有人能夠發現他的存在。
這人正是沈樂心念操使的血靈偃——偃傀之身的沈逆,之前趁著眾人的注意都在台子之上,他悄悄溜進了七彩悅客樓上,欲殺幽如姻,讓她為葛家四口償命。
可他沒想到這老者方才說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注視之下,沈逆聞言後脊背發涼。
這麼說來,自己進樓這麼久根本就沒注意到他的存在?要不是他主動現身,自己一直都不可能知道有這麼一號人?
沈逆眉頭一皺,這老者的修為他更是看不透,老者說自己的修為與他差距很大,之前更是一語道破自己修為境界,這麼說來,自己豈不毫無勝算。
在他思慮之際,老者出言說道:“你應該不是熱血衝昏頭腦吧?怎麼會為那四人這般拚命?你們是什麼關係?”
沈逆聽罷皺了皺眉頭,他看著老者沒有說話,還在盤算著自己要將幽如姻殺死,會有幾成機會能夠逃走。
“你猜!”
沈逆平靜說道。
老者聞言哈哈大笑,開口與他說道:“小友淘氣了。”
沈逆說道:“你說我殺了她,有幾成把握能夠逃走?”
幽如火聽到這話,麵色一變,他害怕沈逆此時便要動手,既然問出這話,不像是玩笑之言。
幽如姻更是驚恐無比,她感覺此時後頸生疼,不敢動彈。
老者微笑地盯著沈逆說道:“你知道我是什麼境界嗎?”
沈逆好奇地打量他,看不出什麼門道,隨即開口說道:“晚輩看不出。”
老者微笑出言:“我說我是凝虛境,你覺得你還有把握嗎?”
沈逆心中一沉,沒想到這老者竟然是比知命境還要高出一個境界的凝虛境,如此說來,自己與他豈不是隔著一大境界?
沈逆眉頭一皺,怎麼這樓中會藏著這麼個高手,要說是知命境他倒是有七八分的機會逃走,可這可是個凝虛境的大佬。
沈逆暗自警惕,他不敢大意,萬一老者不講武德突然發難,他多半遭殃。
老者說罷,就朝著沈逆的方向走來,沈逆麵色陰沉。
瞧見此幕,最為開心的莫過於幽如火,沒想到有如此高手鎮場,想必那人得好好掂量一二。
這樣一來,幽如姻或可免於一死,他便是如此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