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跟在沈聿和付芸身邊應酬著,一個人倍感無聊的陸漫漫湊過來。
“你跟我表哥鬨彆扭了嗎?”
“沒有啊。”霜序說。
“那他怎麼一下午還沒把你哄好?”
霜序語氣淡淡:“可能他下午在忙著哄彆人吧。”
“哪有,我剛到家他就去找你了呀。”陸漫漫說,“你是沒看到,我表哥無差彆攻擊把所有人都損了一通,那個呂小姐差點被他氣哭了,我媽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才讓他們消氣。”
霜序頓了頓,賀庭洲下午來找她了?
就在此時,有人來到她身邊,附耳低語:“宋小姐,陸太太身體不太舒服,說要請宋神醫過去看看。”
……宋神醫這個名號就像一個暗號,告訴霜序是某人在作妖。
不知道賀庭洲又在耍什麼花招,不過牽扯到賀文婧,霜序還是跟付芸和沈聿知會一聲,趕過去查看情況。
“賀阿姨身體好像不舒服,我過去看看。”
她被領入一間休息室,進去看到賀文婧好端端地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一杯紅酒。
就知道是個騙局。
沒瞧見賀庭洲,她秉著客套詢問:“賀阿姨,您哪裡不舒服?”
門後毫無預兆地伸出一隻手,攔腰將她拖過去,她條件反射低呼一聲,背撞進寬闊堅硬的胸膛,熟悉的氣息包籠而來。
賀庭洲反手關上門,從背後圈著她:“她侄子不太舒服。”
霜序扭頭仰起麵無表情的臉:“您是怎麼了呢?”
“宋神醫幫我看看呢。”賀庭洲拉起她的手,把她手指按到自己腕上。
有力而穩健的脈搏在霜序指尖下跳動,來自於他身體最原始的搏動,帶著屬於他的野性的力量感,從皮膚下傳遞過來,漸漸和霜序的心跳混合在一起。
她那一點莫名其妙的氣,就在這種共頻的跳動裡莫名其妙地消解了。
賀庭洲冷不丁問:“把這麼久,是喜脈嗎?”
“……你有毛病嗎?”
賀庭洲:“什麼?是雙胞胎?”
霜序實在沒繃住笑,她一展顏,杏眼彎起,淨澈的眸底溢出光來。
“終於笑了?”
為了逗她笑,他還真是什麼花招都使得出來。
“懶得理你。”霜序說。
“不理我去理理那位賀女士。”賀庭洲指腹在她腰後輕輕一推,“她有話跟你說。”
賀文婧早就看不下去了,手裡的紅酒都喝完了,也不好意思出聲。
打死她也想不到,她這個混不吝的侄子,跟霜序待在一起的時候是這副臭不要臉的德行。
霜序在賀文婧對麵坐下來:“賀阿姨,您要跟我說什麼?”
“我想跟你解釋一下今天下午的事。”賀文婧道,“見麵是我自作主張安排的,庭洲事先不知情,漫漫也不知情,我就怕她跟你通風報信,才把她支出去的。”
“我知道。您認為我配不上他,所以想為他物色一個般配的,站在您的角度可以理解。”
霜序語氣挺平靜的,她既沒有記恨賀文婧的輕視,也沒有氣憤她橫加阻撓,這麼懂事反而讓賀文婧更覺得羞愧了。
她身體往前挪了挪,懇切道:“先前的事你彆往心裡去,阿姨正式地向你道個歉,是我鑽牛角尖了,你們倆情投意合,我這個做長輩的應該為你們高興,為你們保駕護航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