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前廳,幾個讀書人模樣的年輕人齊刷刷地向陳鏑施禮,並恭敬地問:“大人可是駙馬爺李公子?我等有禮了。”
原來這幾個就是昨天在嶽陽樓上為陳鏑喝彩的幾位書生。
“你們怎麼認識我家公子?”小群搶先站出來問道。
“這位嬌娘如何稱呼?我等是江西學生,崇禎十二年進京參加會試,雖然落榜了,但站在路邊看到了李公子進士及第又被欽點駙馬,戴著大紅花遊街,好生羨慕好生敬重,就記得駙馬爺的俊朗風姿,昨天在嶽陽樓上聽李公子一番慷慨之詞,沒敢聯想到是駙馬爺到嶽陽了。回來幾人一合計,越想越是,今早特來求證並拜見。不當之處,還望駙馬爺包涵見諒。”一位英俊穩重的江西學子娓娓道來。
“這次本駙馬是私下回南方省親,不願招搖,沒有報告沿途州府,因此還望各位學子理解。京城建奴韃子圍城,後麵還有流寇泛濫成災,還望各位南方學子,儘自己之所學,貢獻鄉梓,報效朝廷,拯救大明,振興華夏,我等同努力!”陳鏑朗聲說道。
“謹記駙馬爺教誨!”幾位江西學子齊聲道。
結果聲音未落,掌櫃及一行店內人員齊刷刷地跪了下去。掌櫃緊張兮兮地說:“草民有眼無珠,慢待駙馬爺了,罪該萬死!”
“你們何罪之有?快快起來,折殺本駙馬了。”
待大家起身,江西學子中有個欏頭青式的年輕學子,靠前一步問陳鏑:“駙馬爺,你身邊的那位年少美人可是當朝公主?”
陳鏑笑了笑說:“當朝公主還未到出閣年齡,自然還在皇宮。”
陳鏑喜歡上這種性格的學子,正待問其姓名籍貫。掌櫃將昨天交於他的那張銀票雙手奉還給小雙,並有些低聲下氣地說:“駙馬爺,昨天的定金草民萬萬不敢收,今天原票奉還。昨天訂的契約依舊有效,今後所有的貨物價格再下浮一成,隻要駙馬爺看得小店起,甘願為駙馬爺肝腦塗地。”停了停,更加討好地說:“草民鬥膽請駙馬爺為小店提個店名,還望駙馬爺不吝貴手賜墨。”
這掌櫃甚是了得。考慮到今後要他提供許多物質,特彆是棉花、被服等等,陳鏑欣然答應給他題寫店名。讓他準備筆墨紙張。
在等待期間,江西學子一一將自己的姓名表字籍貫報了上來,並想隨駙馬一道去潭州。他們本來就是計劃今天起程去潭州遊嶽麓山。
一會功夫,掌櫃的就讓人準備好了筆墨紙硯。題寫店牌,陳鏑後世可是在深圳開過廣告公司的,這個身子的原主人可是進士出身,題寫一個小小店牌豈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一揮而就,“後”字寫得厚重實在,顏體變體,第一個“樂”寫得外形四平八穩,內卻瘦金骨感,最後一個“樂”字,寫得那是一個典雅大氣外泄,又給人一種湖麵漣漪的曼妙視覺衝擊。
落款時陳鏑隻用草書寫五個字“駙馬陳鏑題”。
對掌櫃的說,自己這次出京恰逢建奴韃子圍城,走得匆忙,駙馬印沒帶在身邊,因此不能蓋印。
幾個江西學子圍著陳鏑的題字轉,端詳揣摩良久,再各自從自己的理解角度吹捧了一番。
在題店名招牌的這個時間,小群已經指揮店內小二將馬牽到前院,並將行李馱在三匹馬的馬背上,隻等公子與小雙完事就出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