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鏑停下點了支煙抽。楠妹突然說,不行,光顧著自己吃了,公子陪我回剛才買獨栗的鋪子,要給其他王妃帶些回去,姐妹在一塊,最重要是相互忍讓與相互牽掛。
返回去又買了三包提著回董府。
回到董府,陳鏑讓淼兒去找些水果來,托婭愛啃水果。
楠妹就怪陳鏑剛才沒早說,她在街上看到有桔子與北方的梨買。淼兒就笑了,說要水果你們不早說,大明的水果大王是我們家的王妃呀。王妃娘家哪樣水果沒有呀。她去廚房,讓傭人洗了桔子與梨過來。原來家裡的傭人認為我們在那邊已經吃膩了這些水果,就給我們上的當地上品待客小食品。
鑫森很晚才回家,回來隻告訴我他去招待商會朋友去了。淼兒就在那邊嘟嚨著,肯定又是一塊喝花酒去了。這麼好的的事,也不帶我家公子去。
森哥就笑了,說這是商會慣例,每年正月輪流作東,他現在接替父親做了商會會長,跟商會會員肯定要搞好關係。今天輪到錢叔作東,晚餐在家陪縣令沒參加晚宴,晚上的節目不去,錢叔有意見的。如果妹夫想去青樓見識一下這兒的女孩,我們宵夜後再去就是的,反正商會的那班人還在那裡。
嗬嗬,大哥你這就不疼妹夫了吧,你們商會的人還在,這時叫妹夫去,去了可能一般姑娘都沒了,那老板娘要親自上床接待我家公子了。淼兒笑著說。
淼兒不要亂說,森哥先去商會朋友聚會,後麵拋下商會朋友回來,估計等會還要去那邊,應該是有什麼事要跟我們說。
正好嶽母出來喊我們去小餐廳宵夜,森哥就說,妹夫厲害,全讓妹夫說著了。森哥告訴陳鏑,在這邊,特彆是春節期間,賭錢與約朋友上青樓喝花酒比較盛行。因此家裡人也不管,象因知這個平日老實人,今晚也跟少年好友在外喝花酒去了。
坐下後,傭人倒上酒,森哥就說,鑫焱和鑫垚年前回來向父親報告,那時父親還是商會會長,年底才轉讓給他做會長的。在高地,他們按妹夫說的搞房地產,發現確實賺錢。因此建議商會團結起來,先從瀏陽縣城開始試手腳,等掌握了運作要領,下一步就進軍潭洲城,嶽陽城,甚至漢口那邊。按焱弟的說法,除了需要大量的工人與技工外,投資量巨大。因此商會決定,大家綁在一塊做,分一百股,我們家,當然包括妹夫你一塊咯,準備拿下三十股。因為家裡實在派不出人管理,他自己兼任老總,派他一個內弟去做具體負責人,從小姑家把那個老姑娘派去管財務。問妹夫有什麼建議,等會他好去拍板。
陳鏑告訴森哥這個想法很好,大明穩定下來,城市建設肯定要大規模全麵鋪開,搶先行動就是搶得先機,你們這一決定,可能會讓若乾年後,瀏陽有錢人如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
淼兒說,公子,難怪敏兒老嫌你磨嘰,你真有些磨嘰。你直接說,搞,還是不搞,不就完了。
陳鏑笑了笑說,聽我說完,等會大哥在那邊說就不用打草稿。
因此,建議你森哥自己投身這個新的商業模式當中去體驗、去摸索、去總結和去創新。從高地派個熟練了這種商業運營的人回來做助手。家裡的建材公司肯定會隨之壯大,這個交小郭與小段他們去搞,大家放心。至於森哥內弟如何安排,森哥自己考慮。財務呢可以讓小姑家那姑娘去負責。另外,彆搞一百股,直接上一萬股。這樣可以把每股的股金降下來,參與的人更多,縣城改造升級阻力就更小,將來你在當地的威信更高。而且小股東多,你這個最大股東的權力就更大。能拿三成更好,如果家裡錢不夠,找淼兒。
好,妹夫一語點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樣一來,那些工匠也能成為小股東,做事就省心多了。妹夫,要不要跟我去那邊玩玩?森哥有些壞壞的笑。
不去,我陪王妃喝酒。
淼兒過來坐在她哥哥原來的位置,說,公子你敢說剛才沒動心。
這個真沒有。今天我可以說個心裡話。為什麼沒有呢,第一,小小縣城青樓,姑娘哪個能有我王妃漂亮?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去了那裡,肯定要麵對那些姑娘的曲意逢迎,難免會想起如是她們那段屈辱的日子,難免會為自己這些王妃曾經的日子心痛。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殷妃與雲雲頻頻點頭。淼兒聽後,說,對不起,以小人之心度公子的君子之腹了。
陳鏑為了化解淼兒的難堪,就讓她講講那個老板娘親自上床的故事。
淼兒就來了興趣,說,也是一年的商會開會,那天去的人多,結果青樓姑娘不夠,老板的兩個小妾隻好親自披掛上場,這事傳出來後,那些酸文人還寫詩文讚揚老板的敬業精神。結果一傳十,十傳百,反而傳得這家青樓老板好口碑,後麵生意一直很旺。
殷妃說,因為她媽媽娘家是主攻婦科的,因此知道這方麵的故事更多。其實青樓女子中有才華的女孩蠻多,隻是迫於壓力才走上了那條路。青樓女子中活得最慘的是那些麵容姣好,但沒才沒藝的女孩,婦科病一般很嚴重。
換話題,不在這方麵轉悠了。今後在家裡不準討論這些事,明白吧。
陳鏑說他在想,這次回去,去媚姑姑家拜年,媚姑姑會給大家準備什麼禮物。媚姑姑聽到聽姑娘在呂宋表現很好,肯定很開心,肯定要表達一下開心。
淼兒終於從青樓女子的話題中走了出來,講述她每次去媚姑姑家的禮遇。殷妃就問媚姑姑年輕時應該比娟姑姑還漂亮吧?
陳鏑說應該漂亮。媚姑姑身材隨她媽媽,就是我奶奶咯,性格隨我爺爺,娟姑姑呢,剛好相反,身材隨我們家遺傳,性格隨她媽媽。
雲雲說,公子,今晚沒外人,就幾個王妃在,你說句老實話,娟姑姑是不是你親姑姑。
不說,不能說,不好說。陳鏑笑著回答雲雲。
淼兒說,剛才公子一說,我發現權濤的性格跟娟姑姑很象,還有彰公子的性格。但雲伯的性格跟他們三個明顯不同。跟公子更象些。隻是雲伯一板正經,不象公子那樣,再正經的事,總那麼輕描淡寫,甚至有些流氓式的吊兒郎當。
嗬嗬,你看走眼了吧。雲伯年輕時,爺爺在世時,跟你家公子有得一比,否則也不會在媚姑姑出嫁的那晚贏回英姑姑的媽媽咯。權濤呢,在雲伯沒那麼一本正經時跟我們差不多,我估計權濤可能做了什麼特彆出格的事,讓雲伯狠狠地整了一回,才變成現在這樣,我猜測,十有八九跟賭博有關。淼兒你記得咯,第二個春節時,我們去祠堂參加賭博,贏了錢回來,雲伯當時的麵色非常難看,還罵我身為駙馬,不知帶個好頭。若不是小群勸解,說公子天天壓力大,偶爾放鬆一下,就隨公子的願吧。雲伯才臉色緩下來。再一個彰公子很少沾牌。娟姑姑也不沾。
對哦,當時看到雲伯那從來沒有過的臉色,那天罵公子真象伯父罵侄子一樣威嚴,公子也像侄子般規矩,我與小雙真有些害怕。
我們家的男孩吧,賭性比較大,賭膽也大。其實麻將與牌我都會打,特彆是牌,我可以說是頂尖高手,但我一般不參加。這也是清楚我們的遺傳裡有這一缺陷,因此,今後咱們家的孩子不能沉迷於這些東西中。大家要記得這個規矩,孩子沾了要狠狠地整。
雲雲說,公子,你不參與賭博,怎麼知道自己的賭膽大呢。
雲雲你不能告訴公主哦。我有多大的賭膽呢?當年京城事變時,如果我沒有賭膽,肯定是先率南方新軍乾掉準備圍困京城的賊軍,其實這對我們南方新軍來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但我沒有,任事件發生,隻是在關鍵點上救下皇上。這是拿大明朝去賭,因為賭輸了,明朝就沒了。賭對了,明朝就能強大成現在這樣子。
還有公主與皇後,隻要有一環沒按我設計的走,皇後就沒了,公主也會受嚴重的傷。世間那有現在這麼美麗而完整的公主了。我當年為了穩住公主,連兩個媽媽與娟姑姑都敢押上,這是典型的賭徒心理。娟姑姑當時還有身子。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有後怕。
公子,你真是膽大。殷妃說。若當年我遇到了公子,在公子身邊,肯定不讓你這樣賭。
嗬嗬,可能知道你有這想法,老天就讓我沒先遇到你,而是先遇到小群與小雙。她們兩人當年膽子特彆大,有時候比我的膽子還大,認定目標,就勇往直前,根本不考慮萬一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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