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們倆的說話衛兵全聽得懂。
嗬嗬,沒事,我們又沒說什麼特彆親熱的話。
兩個值班的姑娘掩著嘴笑。陳鏑問她們笑什麼?
她們告訴陳鏑,本來小姐定好了日子相親下聘禮,這一天聖旨到了,小姐就揮舞著聖旨大聲說:我說嘛,我就說了嘛,鏑哥在京城第一次看到我就愛上了我,你們偏偏說鏑哥隻把我當妹妹看,說什麼否則我到屬地幾年鏑哥不娶我,非要逼著我相親出嫁,如果我早一天答應,那可是抗旨的大罪。小姐就說,不行,我等不及了,馬上要去湖南嫁給鏑哥。
原來王爺以前沒看上我們小姐哦。
看上了也不敢娶呀。我跟她大哥是結拜兄弟呀,她就是我妹妹呀。
兩個衛兵說,這理由呀,不可信。我們家小姐這麼漂亮,姑爺肯定是早就在內心裡偷偷地喜歡上了。還是我們家小姐的話可信些。
陳鏑撥通了聲遠電訊伊犁公司電話,告訴那前台小姐,讓經理說話,有事找他。結果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用非常宮廷味的聲音問是哪位。陳鏑告訴她是麻雲雲的夫君。呀,你是駙馬姐夫呀,有何吩咐?
辛苦你們給新疆第一師範學校和新疆第一衛生學校,就是原來的第二騎和第三騎兵營安裝幾部電話,還有給鋼鐵廠,就是原來那個廢棄的大順兵營安裝電話,初裝費先掛著,後麵還要裝電話。另外有一個地方要裝,我不清楚地址,到時你派人過王府來,問一下長遠公主或打電話問一下維婭王妃,那個皮革廠在哪兒。
姐夫王爺,皮革廠和製鞋廠的電話維婭王妃已經讓我們裝上了。另外告訴王爺姐夫一個好消息,麻總可能過幾天親自過來,這邊準備換交換機,順便看看姐夫。嘻嘻。
好的,謝謝,到時隨你姐一塊來王府玩。
電話打完後,兩個廳長已經跪在值班室門口,陳鏑把他倆叫起來,告訴能源廳長,明天開始指定人負責,向建材廠供應燃煤,建材廠準備建的位置是什麼地方,陳鏑描述了一下,工業廳長說他知道,那個地方叫點將台,有一個黃土高坡。同時向那大順舊軍營運送煤。另外明天早上八點到王府門前等我,隨本王去石油城。
工業廳長派人到鋼鐵廠,就是剛才那個說的舊軍營駐點辦公,負責籌建第一鋼鐵廠。另外準備組織人員接受各地送來的勞力,安置他們到不同的開建工廠,先幫助搞基建。另外要建焦炭廠,你們組織勞力,技術人員與工程師本王負責。
工業廳長也是進士出身,對陳鏑說,王爺,你真是大福之人,從前這個時間還是天寒地凍。今年卻有春暖花開的跡象。
嗬嗬,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下來,今年之春去年開嘛?
嗬嗬,當年駙馬駿馬紅花遊街是少年,這次一見,王爺依舊如少年,可他們卻已夕陽色了。
憲兄也是那年及第的?同年呀,有緣。
榮幸與王爺同科。
下次再敘舊,我今天還有事,剛才有人找上門,接待了一下,順便打了幾個電話。等會還要出去辦事。
回到後院,如是還躺在被窩裡。明顯有情緒。
陳鏑半躺進她的被窩,手到了喜歡到的地方。問她,隱兒,剛才沒如你的意,心裡不舒服吧?
如是未語先流淚。嚶嚶而語,是公主跟公子說了什麼嗎?
跟公主無關,公主能容忍我們帶著靜靜姑娘一塊走,已經是度量非常了。是我自己有心理陰影。第一個心理陰影是那個成語,衝冠一怒為紅顏,靜靜就是那紅顏呀。第二個呢,當年我跟你毫無瓜葛,跟那姓錢的也並無交集,但你到了身邊,江南甚至整個大明,都認為我是為你這紅顏而大開殺戒。
那吳叛,是死於我那假聖旨計,這是你知我知天下人皆知的事,靜靜姑娘肯定也知道,如果我沾上她,說不定就有人懷疑我是垂涎靜靜的美色,這樣就永遠也說不清了。你與她不同,我們倆之間是身正,我與她之間已是影子斜。
呀,公子,對不起,我真沒想到這一層。會怪我嗎?
不會,能與姊妹共患難之人,自然能和夫君榮辱與共。起來吧,要出去辦事了。
公子抱我起來。如是撒嬌了。
好吧。抱起如是放在床邊,陳鏑遞給她衣褲。她梳妝時,陳鏑出去陪希琳娜喝咖啡。
下午出去,陳鏑讓如是帶上手槍,多帶一個彈夾。如是沒有叫靜靜姑娘,但聽到汽車發動聲,靜靜自已出來問我們去哪兒,她也想去,如是望著陳鏑,陳鏑把頭一偏叫她上車坐在希琳娜旁邊。
開出伊犁城,開進草原,草原上開車不用修路,卻也沒有橋,那些小溪,陳鏑隻能加大馬力直接衝過去,濺起的水花引得三位美人開心歡呼。
向著後世旅遊時記下的大致方位開到一座山前停車,查看了一番,叫三位美人幫著拾了半車鬥淺灰色石頭。抽一支煙,準備往回走。在車邊希琳娜問公子拾這石頭有何用?陳鏑告訴她煉鋼用得著。
剛說完,一個外形凶狠的男人騎馬飛奔而來,攔在車子前麵。陳鏑讓她們不要下車,讓如是持槍警戒。
陳鏑熄火後下了車,輕描淡寫地問對方是幾個意思?
陳鏑其實一眼就認出這是一個刻意穿成民族人的漢人。惡聲惡氣地用變調的漢語說車子壓壞了他的草場,今天不賠錢休想離開。聽他如此說漢話,令陳鏑想起後世那些造作的藝人,本是土生土長的大陸人,偏要裝作說些初學中國話的外國人腔調一樣惡心。
憑什麼說這草場是你的?或許是你搶了人家的地呢?還搶了人家妻女呢。
你是找死。那男人一話未了,便抽出腰間刀往陳鏑劈來。這次用的是關寧腔。
車內三個美人驚呼,這邊已經是槍響人落馬。陳鏑箭步上前,踩著那中槍男人,彎腰拾起他的刀,用力插入土裡,讓如是下車持槍警戒,告訴她,不管什麼人靠近,直接開槍就打。那男人還想抵抗,陳鏑直接一腳下去,把那男人直接踢暈過去。從那男人的馬上解下牛皮繩索,將男人綁了起來,提起扔到車鬥,再綁在車鬥裡。那男人醒來,罵罵咧咧。陳鏑警告他辱罵王爺是要滅族的。
一路快速往回走。估計後麵那家夥被顛簸得夠嗆。
直接開進盧鴻的司令部,聽到衛兵報告,盧鴻帶著幾個參謀跑步迎了上來,問叔什麼事。
陳鏑讓盧鴻趕緊派一小隊士兵開一輛裝甲車與一輛皮卡沿他剛才的車轍開到一匹馬和一把插入土裡的刀之處,周邊應有一個當地人住的那種帳篷,把裡麵的人全部接到城裡,如果有成年男人拒捕,就地鎮壓。但對女人與孩子禮貌些,就告訴他們說,是極西王派你們來解救他們的。
讓軍法處的人認真審理車鬥裡的那個家夥。讓他如實交待如何殺人丈夫,占人妻女,霸人草場的。還有就是,是什麼人罩著他們的。此事先保密。
看到那中槍的男人,盧鴻說,叔不行的,你今後出行,必須帶警衛。否則嬸嬸們會罵死他的。
不怕,這家夥就是跟我對打我也有信心贏他,何況我還有手槍呢,你柳嬸也有槍呢。男人嘛,要象你父親跟叔一樣,要有敢於冒險的精神與勇氣。
讓衛兵過來,提水幫我衝洗一下車子,另外給那男子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