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維好奇。就問阿嫚咋臉紅了。
阿嫚說，你家小鏑子揭短呢。當年也是晚餐前，她跟小欒子偷偷那個，結果忘記閂門，讓人撞破了，害得他們跑路。
當年撞破你們的是尋伯母吧？
不是，小欒子嬸嬸，當時嬸嬸過來找她幫她手掌挑個剌。結果進來看見她與小欒子正光著在拚命，嬸嬸害羞沒細看，以為是欒子他爸，就退了出去，還輕輕地關上了門，結果在外麵院子裡正好碰見欒子他爸，就反應過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是欒子他爸，就大喊起來。
因為有迷信的說法，看見了這事會倒黴，必須告訴彆人看到的事，結果欒子嬸嬸到處說，添油加醋地說。小鏑子肯定是聽小欒子嬸嬸說的咯。
嗬嗬，跟你開玩笑的。去伊犁河餐館吃飯吧？等會還有兩個人來。
到了餐館後，關上包廂的門，陳鏑便說手套車間效率不高有兩個原因，首先是生產工序不行。維維咋忘記了呢，任何一件產品要快速生產，必須改變一個人做完所有環節的生產模式。一個工人隻做一種操作。就會又快又好。把手套生產程序，分解成六個工序。
一、切割裁剪，二、縫外套，三、縫襯裡、四、反轉，五、裡外聯結，六、配對，包裝。每次隻做一種型號的。或一個生產小組隻做一種型號的。
其次就是機械不行。第一道工序，你們現在還是在用剪刀去剪，多麻煩，多低效呀。我等會等會設計一個電動機械，直接一次壓成。對，維維想到了，做鞋也不用用手剪，直接用機械壓成。又快又好又省力。
第二套工序縫外套。把壓好的手套手心麵與手背麵皮麵在內，毛麵在外，用縫紉機縫起來。
第三套工序跟第二套一樣，隻不過是用的襯裡布壓製成的。
第四套工序，反轉。剛才生產外套與襯裡不是反的嗎，就是光麵在裡，毛麵在外。外套要翻過來唄。怎麼做呢？最好用硬木做成一個模具，象一隻手那樣。先把襯裡套上模具，再把外套與模具手指對手指地套好一節進去，然後用力一拉，外套便反轉了，光麵在外，毛麵在裡。
第五套工序，用縫紉機在手套口將外套與襯裡縫起來。
第六套工序，配對，就是一左一右配一塊，再包裝。
維維與阿嫚聽完就興奮了，說，是哦，聽那老師傅的，又累又慢。這樣多快多輕鬆呀。
陳鏑讓維維拿出紙與筆，畫了個壓製機械和可更換模具。告訴她們為什麼要雙手同時按住才會壓製，為的是防止壓著工人的手，工人隻有抽出雙手去壓住開關，壓模才會下壓。
一次可壓四對。
防止壓好的皮子片沾在模具上，機械裡有一個噴氣裝置，用腳一踏開關，裡麵就噴氣，壓好的手套片便吹了出來。
然後畫了個手掌模型。告訴維維她們，這個可以找木工去做。當然也可以讓機械廠用鋼鐵去做，但一定打磨光滑。
剛好畫完收好後，雁如與刑大姐來了。雁如進來喊哥哥，喊雲雲與維維嫂子。
陳鏑掃視了一下，誇獎雁如，終於長成了一個漂亮大姑娘。
陳鏑問雁如，對象怎麼不一塊帶來。
雁如很灑脫地說，不要了。還沒結婚，就多手多腳，東摸西摸，肯定不是好男人。
嗬嗬。雲雲笑著說，那你哥哥也不是一個好男人，當年竟然膽敢在皇宮裡對嫂子東摸西摸。
哥哥，你真的那樣？
當年哥不是看到你麻嫂子漂亮，哥喜歡她了才摸的嗎。不說這事，準備喝酒。
維維她們便掩住嘴笑。
這餐飯，因為有了雁如的存在，因為有了雁如許多擂人的語句存在，大家從第一杯酒到最後一碗飯，一路的歡聲笑語。
晚餐後，陳鏑單獨叫出刑大姐出來，問了一下雁如的生活與學習情況。刑大姐說雁如已經明事理，壞習慣基本革除。學習挺用功，尤其是寫的文章，立意清新，用詞典雅。因為亦師亦生的特殊身份，與教師與學生關係都融洽。但與從前追她的那個體育教師真的形同陌路，但對她的語文老師卻漸入迷戀。那男孩是一個好孩子，刑大姐說她正密切關注著這種關係。帶的跑步隊真是奇跡。另外就是雁如上個月來了那個。當時看到流血，嚇得哭了，問刑大姐她是不是快要死了，是不是要醫生嫂子來救她。
醫生嫂子？
嗯，那個電影學院劇務專業的，因為拍《醒來的校園》電影，有雁如帶著學生在晨曦中跑步的鏡頭，兩人就聯係上了，不是王爺你的王妃嗎？她不是醫生嗎？
哦，是醫生。
辛苦大姐繼續規範雁如這孩子。我又給新皇上上了一個奏本，明年的清明節，在高陽，就是雁如的老家，可能要對雁如一家犧牲的親人進行隆重的悼念活動。到時刑大姐可能要帶雁如參加。
英雄不容忘懷，英雄的後代必須關懷。
陳鏑勸刑大姐也考慮考慮自己的婚姻問題，爭取生個孩子，也是對咱極西區一種貢獻。刑大姐讓王爺不要替她操心，她內心裡有規劃。
對雁如誇獎加叮囑後，讓她隨刑大姐回學校，上車時告訴她，如果有寫得滿意的文章，可以送齊霽嫂子修改後發表在報紙上，能賺稿費哦。
在維維、雲雲和阿嫚三人對陳鏑輪番的調笑中走回工業園區。服裝廠與毛織廠的姑娘們又在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