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城一把拉住蔣榮的手,氣息虛弱,“你覺得她能對我做什麼?”
聽到這句,蔣榮才冷靜下來,以他哥的身手,承芝姐想做點什麼還真不可能,他真是氣糊塗了。
“去醫院。”蔣榮當機立斷。
蔣城擺了擺手,“不用了,不是什麼大事,以前也有,過一會兒就好了。”
蔣榮不可置信,“你之前也吐血?什麼時候的事?”
“是心絞痛。”吐血是第一次。
蔣榮不想聽他說什麼,立即給陳憶南打了個電話,“憶南,我哥身體不舒服,我現在要送他來醫院。”
陳憶南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快十一點了,不是人人像你精力這麼好不需要睡覺的。”
蔣榮不管,“馬上,我十一點就到。”
說完掛了電話。
陳憶南扶了扶額,連忙重新起床把衣服穿好,到了醫院,果然看到兄弟倆坐在他辦公室。
本來想說兩句的,但看到蔣城的臉色實在不好,溫聲問道“怎麼了?”
蔣榮開口,“我哥心絞痛,今天吐血了。”
陳憶南想起他那天來看陸承芝,根本感覺不到自己流淚的場景,問道“可是受了什麼刺激?”
蔣城撫著胸口,“沒有。”
蔣榮冷聲道“承芝姐過來找過他,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犯病了。”
說這話的時候,沈清宜正打算過來找護士,替陸文星換藥,就聽到這一句。
她走進陳憶南的辦公室,靠近蔣城,和他打了個招呼,“蔣大哥。”
“沒什麼,隻是胸口有點不舒服。”蔣城禮貌地回答。
看來是沈清宜今晚守夜。
陳憶南見到沈清宜對蔣榮說道“你們稍等一下。”
隨後問沈清宜,“可是陸二叔那裡有什麼問題。”
“我找護士過來換藥。”沈清宜說道。
“我把她剛剛支到了休息室,這就讓她過去。”
他說著就要起身,被沈清宜攔住,“不用,我去吧。”
沈清宜轉身去找護士。
回到病房時,就看到陸硯坐在旁邊,手上翻看著一本書,“陸硯,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今天我來麼?”
他這兩天都加班很晚,早出晚歸,除了躺在床上的幾個小時,幾乎沒日沒夜。
陸硯放下手上的書,沒有回答,而是衝著她笑道,“過來。”
沈清宜在他旁邊坐下,直到護士出去,她才開口問道“安安呢。”
“我哄睡了來的,安安睡之前我和他商量過了,我把你送回去再來,而且我也和彩晴交代過了。”陸硯說。
沈清宜本想來說一來一回多麻煩,但想到安安,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叫來護士幫忙看護。
兩人上了車,沈清宜才對陸硯說道“我剛剛看到蔣大哥了,他犯了心絞痛,很嚴重甚至吐血了,陳醫生問他受了什麼刺激,蔣榮說和承芝姐有關。”
陸硯驚訝,“承芝姐有這樣的本事?”
沈清宜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蔣大哥是個內斂的性子,他這樣遲早得憋出毛病,指不定英年早逝,還有承芝姐也好可憐。”
陸硯的長指搭在方向盤上,思考了一下,“晚點我問問。”
夫妻倆回到家,沈清宜去看了一眼安安,隻見兒子非常乖巧地睡在自己的小床上,安靜極了,這才安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進來就看到陸硯還在,“你還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陸硯沒有說話,上前把她抱在懷裡,低頭吻她,好一會兒才鬆開,“沒有,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