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禾的大學專業是地方民俗,對這些東西平時很感興趣,與夏佳婕一邊前行,一邊腦袋裡回憶著相關資料。
宋代古書《侯鯖錄》中記載:蛟之狀如蛇,其首如虎,漲至數丈,多居於溪潭石穴下,倘蛟看見岸邊或溪穀之行人,即以口中之腥涎繞之,使人墜水,即於腋下吮其血,直至血方止。
幾千年來,華國一直有人相信蛟的存在,在有些地方都有人表示自己目擊過蛟。
也是從古代開始,就一直有流傳著“走蛟”的傳聞。甚至連研究圓周率那個數學大佬,南朝時期祖衝之寫的的《述異記》中也有有關於蛟的描述。
即使是步入21世紀,在水域較多的黔貴和渝慶的一些古橋上,橋洞下仍懸掛著一把古劍,一些老人堅信以此可以來震懾蛟的經過,防止其搞破壞。
而走蛟中的“走”,其實是個過程,是蛟修煉有成後沿著江河乾流入海的過程,一般同時會伴隨著狂風暴雨,江水暴漲等破壞力巨大且奇異的自然現象。
然而無論心裡做了多少準備,等柯禾和夏佳婕兩人到達水庫的時候,還是雙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旁邊的老嶺峰東穀已經儘數坍塌,此刻水庫中正和李陽纏鬥的那條黑長生物明顯是從塌陷的山穀中遊入河道進入水庫的。
暴雨如瀑,即使隔的很近交談也得用喊的。
“小禾,你看清了嗎,那蛟龍到底長啥樣?”
夏佳婕吼的很大聲,想要掩飾此時心中的惶恐不安。
這你丫的可是蛟啊!不是紙片圖畫,也不是單純的一個文字,它切切實實的出現了,距離他們甚至不到千米。
作為在華夏文化土壤中成長的人,對於這種生物天然有股敬畏感。
“雨太大了,又這麼黑,沒看清!”
柯禾搖頭,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條黑長生物,以及,正和那條黑長生物纏鬥的小點。
以李陽的身形,與這條蛟龍相比確實像是一個小黑點,李陽唯一一次近距離纏鬥時,甚至沒辦法看完它的全貌,隻感覺一個小山般的輪廓,有鱗片和利爪。
那道黑長身影從山穀裡竄出來的時候,李陽同樣無比震驚。
洞庭湖的那條太慫,根本不露麵,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盤在湖底。這條卻不一樣,它睜著兩隻船燈般的眼睛,死死盯著李陽,不像洞庭湖那條,被砍了一劍秒慫,反而隱隱透著一股暴戾的瘋狂氣息。
龍,李陽不清楚,但是麵前這頭蛟顯然沒有什麼靈智,更像是一頭純粹的獸。
“好膽!”
李陽手持南冥劍,月精輪似一道流光盤旋周身,
試探的第一擊,月精輪溜溜旋轉,疾馳劈向蛟龍的腹部鱗甲。
鏘!
劇烈的金鐵交鳴聲,伴著蛟龍痛苦的吼叫,當月精輪被反震開時,見那鱗片覆蓋的腹部,隻多出一條兩三米的傷痕,好像擊碎了鱗片,並沒有怎麼傷到皮肉。
“好厚的鱗甲!”
李陽驚歎出聲,以他的修為操縱南冥劍尚且如此刮痧,要換做齊乾漱來,就是拎著他的卻邪砍半個小時,都不一定能砍死這條畜生。
蛟龍吃痛,龐大的身軀在水汽中遊動,長尾卻不知怎麼操縱的,如鐵鞭般朝李陽抽來,李陽側身躲過,那長尾竟然在水庫中炸開一個漩渦。
宛如烈性炸藥在水炸,卻又穿透不出,一團氣勁混著濁浪在水中炸開,攪動四方,亂流旋轉。
“汩汩……汩汩……”
隻能說,這蛟龍之屬不愧是天生異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