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明洋回到名揚娛樂,把財務的賬本全部看了一遍,算了一遍。
花束娛樂現在賬上隻剩下4000多萬。
而名揚娛樂賬上也沒多少錢,600多萬。
想搶占市場,就必須燒錢,不燒錢,那就要錯過先機。
其實,還有一筆超大額的進項。
就是趙老板連環計中計,下場捅華藝的代價——王常田幫他簽的那些合同。
奔跑吧兄弟的錢,華策上市就給,總共4000萬,第二季的總導演費用,和第三季的總導演預付金。
一次性到位……看著多,實際上扣完稅,就2200萬。
李明洋可以把45的個稅,搞到35。
但趙老板不建議這麼做,而是讓他在杭州開個公司,用杭州的公司交稅,納稅多,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趙老板心狠手辣歸心狠手辣,但在資本運作方麵,真的走在時代的前沿。
有地方政府撐腰的底氣。
李明洋算是看出來了,華策片酬給的高歸高,最後還是要給政府。
銀行掏錢,他納稅給回去一部分,錢又回銀行了……
這一大圈子,真就是……不可說。
“錢還是不夠啊……”
李明洋抬頭望著天花板,在想從哪再搞一大筆錢。
光線股份他不能賣。
王常田負債累累,也沒賣優酷股票,一直在跟銀行借錢……
景恬……她的錢,不能動,免得嶽父又出來了。
蜜蜜?她還想著從他這裡借錢,去買房呢。
蜜蜜搞投資,就一個套路,炒房。
師師……算了。
譚鬆昀也喜歡買房,還要買瀾花語岸的房子。
“太窮了……”
李明洋掏出手機,給蔡重信打電話借錢。
“喂,蔡總,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你能不能幫我搞個貸款。”
“多少?”
“一個億。”
“夠不夠?我聽人說你搞直播砸了不少錢,還在魔都全款買了一棟酒店公寓。”
“應該夠的。”
“一億就彆從銀行走了,那個利息可不低,你在杭州有公司嗎?”
“正打算注冊一個。”
“魔都、燕北的都行,我用雲鋒基金注資。”
“那就注資到花束直播吧,我把花束直播整體搬遷到了魔都。”
“嗯,你急用,還是分批。”
“三個月內全部到賬就行。”
蔡重信表示沒問題後,又詢問了一下你的名字過審情況。
你的名字,阿裡真金白銀掏了不少讚助費。
因此淘寶出現的頻率可不低,甚至男主一些辦公場地的戲份,就是直接在阿裡杭州總部拍的。
李明洋表示已經送審,下個月中旬就能接到通知。
拍電影最怕的就是過不了審了。
不過這方麵阿裡可沒有能力擺平,也隻能等消息。
“阿裡的財神爺,竟然能管傑克馬的雲鋒基金……不愧是傑克馬最信任的人。”
李明洋打了個響指,錢的事情搞定了。
雖然用了一次人情,但用在蔡重信身上,總比找傑克馬借錢強。
傑克馬是你借一億,他給你兩億,然後要你公司的股份……你還得聽他的話。
等自以為了解了,就架空你,讓阿裡的人上。
阿裡不小氣,但你想要權力,那白扯。
老古後來就是那麼被架空養老的。
即便是‘內容為王’的電影圈,阿裡也一樣囂張不可一世。
甚至企圖用大數據拍電影。
用大數據的統計和分析,的確可以做到有的放矢,甚至可以實現按照觀眾的喜好和習慣量身定做。
按照這個思路,據此製作出來的電影,就不必為票房發愁了。
其實不然。
一部叫好又叫座的電影,遠不是一道簡單的數學題。
電影既要根植於大眾的期待,讓大眾在影片中找到共鳴,又要超越大眾的想象,提供給大眾新鮮的觀感,這樣的電影才會富有吸引力和感染力。
能夠賦予電影獨特性的,是情節、表演、特技等諸多因素的共同作用,僅依靠精準高效的工具或計算是難以實現的。
電影充滿了不確定性。
即使是被公認的得益於海量用戶數據累計和分析的熱播美劇《紙牌屋》,也並非純粹原創,尚需借力翻拍舊作。
然後奈飛嘗到《紙牌屋》甜頭之後,推出的另一部自製劇《鐵杉樹叢》卻遭冷遇,被譽為“2013年年度最爛美劇”。
即使是同一個導演、同一個明星、同一類故事,也可能上一部票房大賣,下一部是票房毒藥。
這就是電影的不確定性,既困擾著全世界的電影人,也在一定程度上成就了電影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