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皇上還從未如此煎熬,他看著夕顏心說這個小妖精越來越會折磨人了。
明知道有了身孕,自己不能對她做什麼,還如此勾引朕!
真是壞透了!
他眼尾染上一抹緋紅,仿佛被烈焰輕輕舔舐過,當惜顏那染著蔻丹的手指如同靈蛇般滑至關鍵之處,他突然發力,近乎粗暴地將她的手固定在原地。
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喘息:“顏顏,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隻要你說得出口,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願為你摘下。”
惜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一隻得逞了的小狐狸。
“妾身就要那獨一無二的,聽聞燕國今年獻給皇上珍貴的大麗花,我要那花,而且必須是隻給我一個人。若皇上給了其他人,我就把那些花都給拔了!”
這話語裡帶著幾分任性,幾分挑釁,卻也讓皇上的心弦劇烈顫動。
他原以為她會提出什麼難以企及的要求,沒想到竟是如此簡單而又刁鑽。
皇上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理智都壓抑下去。
隨後他猛地低頭,以一種近乎掠奪的姿態親吻上她的唇,舌尖與她纏綿交織,仿佛要將彼此的靈魂深深交融。
“顏顏,朕答應你。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服侍我?”
又是那曖昧纏綿、難舍難分的一夜,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春錦閣的每一個角落,見證著那無儘的溫柔與繾綣。
而遠在鐘秀宮的香妃,得知皇上竟在春錦閣留宿整晚,她的心仿佛被千萬隻啃噬,痛癢難當,一整夜輾轉反側,未曾合眼。
“那貴妃,竟有如此手段!”香妃咬牙切齒,眼中閃爍著嫉妒與不甘。
“她明明有了身孕卻還如此貪心,牢牢纏著皇上,不讓他分身去寵幸她人。若是再這般下去,皇上眼中哪裡還會有我的存在?”
一想到這兒,香妃便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若是從未得到過皇上的寵愛,自己或許能夠淡然處之,但如今嘗過了那蜜糖般的滋味,又怎能甘心再去飲那寡淡無味的白水?
“不,我不能坐以待斃!”香妃在心中暗暗發誓。
第二日清晨,皇上剛結束早朝,便聽段公公稟報,說香妃的宮女在外等候,似有要事需向皇上稟報。
皇上聞言,微微頷首,示意段公公將人喚進。
不一會兒,一名宮女戰戰兢兢地步入乾清宮,見皇上正威嚴地端坐於龍椅之上,心中不禁一陣忐忑,連忙跪伏於地。
顫聲道:“陛下,我家娘娘有要事相稟,請您移步鐘秀宮一趟。”
皇上手中的朱筆未曾停歇,依舊在奏折上飛速批閱,頭也未抬,隻是淡淡地問道:“你家娘娘可曾言明是為何事?”
宮女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奴婢不知,但看娘娘的神色,此事似乎極為重要,奴婢不敢有絲毫耽擱。”
皇上停下手中批改奏折的筆,抬眼望向跪在地上的宮女,沉吟片刻說道:“既如此,那朕便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