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陳零告辭離去,臨走前交代杜圭峰,好好將公雞養著,有時間多捉一些蟲子喂給它,毒蟲最佳,如果某一天它要離開,不得阻攔。
三人全部答應下來,再三感謝之後,陳零踏上了回家的路。
然而就在他剛剛出了泗水鎮城門之時,忽然感到一陣心神不寧,三清鈴也詭異的震顫起來,卻沒有響。
這種情況陳零也是首次遇到,連忙凝神注入一縷罡炁進入三清鈴中,但三清鈴依舊沒有安穩下來,反倒是震動的更加劇烈,那感覺就像是在害怕!
能讓三清鈴感到害怕的東西?
陳零頓感毛骨悚然,涼氣衝頂,似乎是被某種大凶之物盯上了似的。
要知道,現在可是朝陽初升,天地間的陽氣雖沒有正午時分強烈,但卻蘊含著極強的靈氣,足以壓勝一切邪祟!
但,現在這種狀況怎麼解釋?
難道是陰巢?!
陳零瞳孔驟然一縮,朝著陰巢的方向撒腿狂奔,到了之後,村子與昨天來時沒有什麼區彆,依舊是那般死寂、陰森的樣子,但陳零總感覺陰巢好像是發生了某種變化,他一時間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變化。
忽然,陰巢之內出現了一道身影,懸浮在半空,身影下方,好似被無數條焦黑的手臂托舉著,而那人,不正是陳零昨晚廢了的那個男子嗎?!
男子此時長發已然變白,像一把白色大傘張開,身穿一襲血色長袍,雙眼漆黑如墨,瞳仁之處又是一圈詭異的血色。
男子嘴角帶著一抹陰冷無比的笑容,嘴唇張合。
根據嘴型,陳零判斷出,那人說的是:“等著我”
隨即一片白霧毫無征兆蔓延而開,男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零麵色陰沉似水,這家夥居然跑到陰巢之中去了!最麻煩的是,他非但沒有死在陰巢之中,仿佛還與陰巢發生了某種聯係!僅憑剛剛的氣息判斷,對方早已沒了一點兒生人氣息,卻又不是鬼,他到底變成了一個什麼怪物?!
此時的三清鈴已經沒了絲毫動靜,陳零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進去一探究竟?不可能,打死陳零都不會貿然進入其中。
陰巢茲事體大,現在還沒有擴散的跡象,否則整個泗水鎮的生靈都會遭殃!
然而就在男子進入陰巢之後,這裡可能已經發生了某種不可知的轉變,陰巢說不定要爆發了
陳零麵色凝重到了極點,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了了,必須由大荒王朝專門負責此事的部門出手才能解決!
自己人微言輕,哪怕是泗水鎮的縣丞怕是都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那該怎麼將這裡的情況彙報上去呢?
陳零絞儘腦汁,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急忙返回鎮中,隨便找了個人,詢問土地廟在何處,得到方向後,馬不停蹄的找到土地廟。
沒錯,這便是陳零的打算,土地廟雖是香火小廟,但卻也是得到王朝禮部封正的香火正神,有他出麵層層上報,王朝應該會派人前來探查,比自己乾著急有用多了。
泗水鎮的土地廟規格與老柳鎮的差不多,不過廟前很是乾淨整潔,一名廟祝模樣的老者看見陳零後,笑著上前,問他是不是要進廟燒香。
陳零瞥見老者手裡的籃子中裝著一些香,問了下價格,著實不便宜,五十枚線珠錢三株香。
取出一枚精銅錢遞給老者,請了三柱香,剩下的錢就當是功德錢了。
老者很是開心,遞給陳零三株香道:“年輕人放心,咱們泗水鎮的土地爺可是很靈驗的,不說有求必應,但基本上隻要誠心所求都會有個回響,不然也不會有如此鼎盛的香火。”
“尤其是為家中老幼婦孺祈福,更有驅災逼禍,護佑安泰之神效,若為學子,拜一拜也能起到清明靈識,精心凝神的作用。”
陳零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進入廟中,果如廟祝所言,這座土地廟的香火比較旺盛,此時香爐上還有幾柱沒有燒完的香,青煙嫋嫋,如雲如蓋。
陳零行禮之後上了三株香,然後低聲道:“小子老柳鎮人士,有要事與土地爺相商,希望土地爺能夠現身一見。”
不一會兒,三株香燒成中間長,兩側短的樣子,乃小天真象,寓意急焚香火,神仙臨壇。
隨即土地爺神像上金光一閃,一名頭戴高帽,身穿華服,麵容和藹可親的老者便踏出了神像,站在陳零麵前。
盯著陳零看了半響,土地爺嗬嗬一笑,聲音溫和道:“起來吧,難得有人能看得見我,說說吧,什麼事。”
陳零起身,對著土地爺又拜了下,隨即將陰巢以及今日的變故說了一遍。
土地爺的麵色一點點沉凝下來,說了句稍等,而後便化作點點金光消失在了原地。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廟內出現一陣旋風,燒掉大半的香忽然有了變化,中間那一根與左側一根急速燃燒,而右側的卻是沒有動靜,很快,左、中兩柱香燒成了同等高度,右側的香高出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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