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零準備起身修煉一會兒再睡的時候,忽然感受到一陣被注視的感覺,三清鈴也緊跟著發出警示。
陳零一躍而起,順手抓起放在枕頭下的桃木劍,眼神看向窗戶。
一道影子直挺挺的站在窗外,一動不動,那被注視的感覺,就來源於他,或者說它!
默念咒語,陳零提著桃木劍,屏住呼吸緩緩靠近窗子,然後一把推開窗,桃木劍想都沒想直接刺了出去。
但卻沒有刺中的感覺,窗外什麼都沒有,隻留下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香氣太熟悉了,不正是那隻被鎮壓的豔屍的屍氣麼?!
陳零大驚,直接從窗戶上跳了出去,來到碭山義莊袁三的門外!
眼底精光閃爍,已經打開了法眼,心臟砰砰直跳,難道是豔屍破開了袁三的鎮壓出來了?還是說,是袁三將豔屍給放了!
站在門外,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裡麵隻有袁三那微弱且均勻的喘氣聲,他的確是睡著了!
輕輕點開窗戶紙,看向房間裡麵。
袁三已經熄了燈,房間內一片漆黑,但卻不影響法眼。
很快,陳零就看到了那隻豔屍,被立在袁三床頭處。
屍氣沒有溢散的跡象,說明豔屍的的確確還是處於被鎮住的狀態。
輕聲後退,來到院子中間的涼亭,整個龍府都陷入一片死寂,濃鬱的邪氣變得更加濃鬱,仿佛是被一團尋常人肉眼看不見的黑霧籠罩,好像黑雲壓城一般,令人感到壓抑無比。
忽然,察覺到一股極其隱晦的陰氣,陳零抬手朝陰氣來源處打出一枚精銅錢,帶著破風聲激射而去。
隻聽叮的一聲脆響,精銅錢居然斷成了兩半,釘入旁邊的柱子裡。
“小先生彆緊張,是我!”
一道人影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居然是幽雲閣泠音。
陳零忙道:“抱歉,我不知道是你,還以為是鬼祟,沒有傷到你吧?”
泠音搖搖頭道:“我沒事。”
“小先生怎麼還不休息?”
陳零隨口道:“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泠音緩步走過來,夜裡她身上的陰氣更重,甚至在靠近之後,陳零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冷意襲來。
泠音停在陳零三步之外,腰上的罐子打開,兩道鬼影從旁邊掠了進去,蓋上蓋子後道:“不知道小先生有沒有一種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龍府,我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那雙眼睛的監視之下?”
陳零雙眼一凜道:“你也察覺到了?”
“不瞞你說,方才我不光感受到了,而且還親眼看到有什麼東西在我房間外麵,隻是追出來後對方便消失了,而且我還聞到了一股屍氣的殘留,那屍氣”
“是豔屍!”
泠音的眸子幽光乍現,沉吟道:“難道是彆的僵屍?”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不是袁三房裡那隻?”
泠音解釋道:“為了以防萬一,我在進房前,遮掩了兩隻鬼的氣息,把它們留在外麵,袁三的門窗一直緊閉著,沒有打開過,所以不可能是你們鎮壓的那隻豔屍。”
原來如此
陳零感覺有些頭疼,這一趟可能真惹到了不該惹的東西了,危險程度甚至比泗水鎮那座陰巢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麻煩啊行了,早點兒休息吧,明天再說,無論如何,都得先找到那隻屍妖再說,這一切應該都是它搞的鬼。”
“嗯”
泠音答應一句,轉身回了房間。
陳零又在涼亭待了一炷香的時間,眼神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陣子也回去睡覺了。
這一次那種心悸的感覺沒有了,於是很快入睡,一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再也沒出現什麼岔子。
眾人先後醒來,李大福睡的踏實,頭發散亂,但精神矍鑠。
陳零有些頭昏腦脹,主要是龍府的邪氣太濃,對他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洗漱過後,龍平川親自來請眾人吃飯,院子裡龍傲天早早被抬了出來,睡在躺椅上,腦門上貼著符,正在曬太陽。
龍平川雖然不是法師,也不是修士,但光從兒子麵相上,就看出來他氣色顯然好轉不少,這才隻是曬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效果,於是對陳零更加恭敬。
陳零停在龍傲天身邊,又檢查了一遍,發現與自己昨夜的推測差不多,放下心來。
吃過飯後,眾人來到客廳商議接下來的打算,周家兄弟也早早來了龍府,其中自然也有那些本地官員富商。
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看向陳零,等他開口,那幾個先前嘲諷周算盤的家夥,此時看到坐在距離龍平川右手位滿麵紅光的周算盤時,心裡彆提有多羨慕嫉妒恨了,但又不好發作,隻能憋著。
龍平川兒子的情況穩定之後,這個昌平縣近乎一手遮天的存在也恢複了往日的威嚴與氣度。
咳嗽兩聲,大廳內頓時安靜下來,然後笑著看向坐在他左手邊一身不適的陳零,笑著開口道:“敢問小先生,接下來該如何做?我們絕對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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