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娘子也是淩家人，她難道不知道規矩？為何偏偏在臨上台前，才將你叫過去說話？”方驊問話一向比較直接。
淩雪霜神色有些不自然，卻並未回答。
“私事嗎？不方便說？”見對方表情為難，他又繼續問道。
“也不是不方便……”淩雪霜斟酌片刻，在眾人以為她不會再開口時，她在看了眼淩天閣後才道：“昨晚臨上台前，突然有人跑來告訴大嫂，說那孩子的墳墓被人給挖開，裡麵的屍骨……不見了。”
淩天閣聽罷，瞬間整個身體一震，猛地站起來，顫抖著問道：“難道昨晚傀儡裡的那具嬰孩屍骨，就是……”
見淩天閣大驚失色的樣子，淩雪霜隻能默默點了下頭。
“你們說的那個孩子，是淩小寶和玫兒生下的小孩嗎？”冷螢從他們彆扭的神情中，好似猜出了什麼。
如果真是如此，那又是誰狠心將淩小寶那無緣的孩兒挖出，然後破壞了屍身，將屍骨放進那粉色戲服裡麵的呢？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冷螢，轉頭看了眼方驊。
對方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二話不說開口朝淩雪霜問道：“那小孩的頭顱找到了嗎？”
頓了頓，他又問了一句：“還有淩倩倩的……”
“沒有，官府的人來查過了，倩倩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或許是怕刺激到淩天閣，淩雪霜直接打斷他的話，以極快的語速回道。
方驊聽後，並未表態。
淩天閣在淩天青的攙扶下站起身，對淩雪霜道：“雪霜，不如你帶幾位少俠去倩倩房裡瞧瞧。”
淩雪霜有些錯愕地看向幾人，片刻後才答應：“好的，如果幾位用得差不多了，那便隨我來吧。”
在冷螢一行人跟著淩雪霜走後，餐桌旁隻剩下淩天閣與淩天青二人。
淩天青扶著淩天閣坐下，拿起茶壺正準備給淩天閣倒一杯熱茶時，杯口被一隻蒼老的手掌給按住了。
淩天青下意識抬頭看向手掌的主人，卻撞進一雙飽含怒意的眼瞳裡。
“爺……”
他突然意識到淩天閣正在生氣，正準備開口，對方一巴掌打掉了他想說的話。
雖然淩天閣還病著，可畢竟是用儘了全身力氣，竟將淩天青從坐凳上直接拍倒在地。
雖不再滾燙，但怎麼著也還是冒著熱氣的茶水，儘數潑灑在淩天青的身上。
“……燙。”淩天青沒忍住，摔倒的同時輕呼了一句。
淩天閣壓根不管自己孫兒有沒有被燙到，一拍桌子拄著拐杖站起身，麵色不屑道：“燙點好，看你不長記性，以後還敢再騙人！再說一遍，平日都是誰去倉庫取的傀儡戲具？”
“是……是父親。”淩天青低垂著頭，坐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任由淩天閣指著他的腦袋教訓。
見他終於老實承認，不再胡亂說話，淩天閣才冷冷地開口：“愚不可及！你和你爹都是不開竅的東西，現在是連說實話都不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