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白化作一縷清風消散掉,從張諶斬出的刀風中溜走,其形體顯現在張諶的十丈外“我掌握風遁,你斬出來的刀風也是風,隻要有風就歸我掌控。”
“這把刀怎麼在你手中?謝玄是你什麼人?”宮白一雙眼睛看向化血神刀,眼眸深處全是貪婪,如果自己能奪取了化血神刀,未來戰力必定更上一層樓。
“可惜了,這都殺不掉你?”張諶眼睛裡露出一抹惋惜,轉身就向著雨幕中逃去。
他沒有動用遁術,因為他還有手段沒有施展呢,如果動用了遁術,宮白怎麼上鉤?
“走得掉嗎?”宮白看著張諶逃走的動作眼睛裡露出一抹嘲笑“你的速度再快,能快得過風嗎?”
宮白站在原地,對著張諶吹出一口黃色氣流,然後黃色氣流化作米許長,向著張諶奔跑的方向趕去,還不等張諶跑出十米,就已經被那黃風撲中,直接籠罩在黃風中,然後張諶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猶如雕塑一樣。
張諶隻覺得被一股清風撲麵,接著整個人大腦發昏,好似處於半睡半醒的夢境一樣,失去了對肉身的掌控。
此時其精神世界內的定風珠微微震動,然後所有異常消失,張諶恢複了對肉身的掌控,但其依舊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似是一根被曬乾的木頭樁子一樣。
“轉過身來。”宮白開口道了句。
張諶乖乖轉身,眼神空洞茫然的看著宮白。
“你是哪家人?”宮白詢問了句。
聽聞宮白問話,張諶腦子裡思緒轉動,下一刻開口道“白蓮教。”
他和白蓮教有仇,如果能將禍水東引,叫白蓮教和宮家開戰,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果然對麵宮白一聽聞張諶的話語,不由得心頭一驚,白蓮教勢力龐大,可不是好惹的,就算宮家麵對白蓮教,能不招惹也不想招惹。
“不過現在已經招惹,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宮白暗自嘀咕道。
隨即又開口發問“你在白蓮教的身份地位說說。”
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既然已經得罪了白蓮教,當然要將所有細節都儘數把握,才能想出妥善的應付辦法。
“我乃洪水旗堂主陳誌飛的兒子。”張諶呆呆的回了句“我叫陳銘。”
“居然是陳誌飛的兒子?”宮白心中有些忌憚,那陳誌飛乃前朝後裔,底蘊深厚可不好招惹。
“不過陳誌飛的兒子又能如何?有如此神器在手,就算為此和白蓮教開戰也在所不惜。”宮白將目光落在了那把血刀上,眼神中露出一抹灼灼。
有此神器,再配合自己的血脈之力,就算十階強者他也敢去捋虎須啊。
所以宮白笑眯眯的道“你和謝玄是什麼關係?”
他想要血刀,還需搞清楚謝玄和眼前之人的關係,畢竟謝玄不單單修為強大,憑借自己的修行證道陽神,其身上更有朝廷官麵身份,他心中對謝玄還是忌憚的。
“我和謝玄沒有關係。”張諶呆呆木木的回答著,猶如一隻木偶。
“那為何血刀會出現在你的手中?”宮白問出心中疑惑。
“我之前在城外尋找龍珠,此刀忽然從天而降,插在了我的身前,於是被我拔起來帶走了。”張諶回了句。
聽聞這話宮白心中大喜過望,原來這刀不是眼前這小子的,而是其撿到謝玄的刀。謝玄連寶刀都丟了,可見遭遇了何等大敵,隻怕情況也不太妙啊。
如果自己奪了寶刀,就算日後就算謝玄找上門來,自己也能說是從白蓮教手中奪過來的,順勢將寶刀給昧下來。
既然知曉了前因後果,此時宮白心中再無顧忌,而是伸出自家手掌“這把刀你用不合適,將此刀交給我,日後老祖我再給你尋覓一把新的刀,那把刀肯定適合你。”
張諶聞言麵色掙紮,手中握著寶刀,麵色猶豫不定。
“好大的貪心,怪不得敢趁著謝玄後院起火搶走謝玄的寶刀,就連我的**風都叫其抗住了幾分,這小子心中對這把刀的執念還怪深的。”宮白看到張諶掙紮的表情,心中倒也不奇怪,畢竟這等寶刀,對方如果肯乖乖交給自己才怪呢。
而此時張諶手中握著寶刀的刀柄,其手掌和刀柄全部都藏匿在袖子裡,外麵的宮白根本就沒有看到,張諶體內的血神子化作了一滴血液,悄無聲息間已經附身在了刀柄上。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宮白的對手,但殺人就一定需要實力強嗎?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