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序夠倒黴的了,本來是機緣造化上門,結果硬生生的變成了劫數。
最關鍵的是他此時處於蛻皮狀態,化身巴蛇後無法恢複人身辯解自己的身份。
張諶看著遠處圍殺陳序的高手,全都是修煉出武道氣血的強者,若放在往日他或許也要忌憚對方幾分,但現在張諶掌握了控土術……
“陳序,你行不行啊!”張諶站在遠處,手中打著油紙傘在喊話。
聽聞張諶喊叫,陳序頓時如獲救星,猛然躥起身向張諶衝了過來“公子救我!”
陳序竄到張諶身後,躲在張諶身後瑟瑟發抖。
“小子,那條巴蛇幼崽是我們先發現的,先來後到的順序你可不要搞混,我勸你將巴蛇交出來,免得咱們刀劍不長眼。”
此時有武林人士緊隨而至,看著一襲粗布麻衣,身上卻沒有半點水漬的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忌憚。
麵對著虎視眈眈的眾武林高手,張諶心頭念動,眾人腳下地麵忽然裂開,將眾人陷進去後,隻露出腦袋,卻又瞬間閉合,然後將眾人埋在了黃土下。
然後黃土瞬間化作岩石,將一群武林人士緊緊的裹在裡麵。
“公子饒命!”
那被裹在泥土中的眾位武林人士慌了神,一顆腦袋露在外麵,麵色驚惶的看著張諶,哪裡還厲害不知道自己撞見了鐵板。
張諶上下打量著幾個人,若有所思的落在對方頭頂發飾上“幾位是白蓮教的人?”
“我等正是白蓮教中人,還請公子看在我家教主的麵子上,饒過我等吧。”其中一人很是機靈,連忙扯出自己背後的大佛來擋災。
“知道洪水旗的陳銘嗎?”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自然知道。”那白蓮教眾點頭如小雞啄米“原來公子與咱們陳香主認識,大家都是一家人,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隻可惜我家陳香主不幸罹難,不知是被哪個狂徒害了性命!”
那小頭目聲音中充滿了悲憤,聲音中的情緒拉滿,以期望博得張諶同情。
“我就是那個狂徒,陳銘就是死在我手中。”張諶笑吟吟的看著地麵上的一顆顆腦袋。
然後一群小頭目勃然變色,那開口的小頭目更是暗叫一聲‘糟糕’,竟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其實咱們是烈火旗,和洪水旗不熟,和陳香主也不熟。”小頭目連忙收斂情緒改口。
他可是煉就氣血的強者,放在任何地方都算得上是高手,可不想窩窩囊囊死在這裡。
可惜張諶不給對方廢話的機會,其心頭念動大地直接將所有白蓮教高手儘數吞沒。這些人練就氣血,都是白蓮教的精銳,張諶豈能放過他們?
扭頭看向身後巴蛇“我說陳序,你行不行啊,居然被人家給搞成這個樣子?”
陳旭此時說不出話,有口難言,眼神中露出一抹委屈。
“行了,看你蛻變也要完成了,索性我陪你幾日就是了,也免得那些家夥驚擾到你,萬一你被人給莫名其妙的斬殺,到時候可真是冤死。”張諶道。
陳序滿是委屈的吐出信子,然後領著張諶來到一處隱蔽山洞,尾巴來回打擊地麵,似乎在敘說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他選擇的蛻變之地確實足夠隱蔽,但架不住他倒黴啊,本來龍珠碎片找上門來乃是大好事情,可誰知也將敵人給引來了。
陳序陷入了沉睡,開始了蛻皮,而張諶坐在山洞洞口,看著山間翻滾的溪流,眼神中露出一抹慈悲“北地真龍隕落,暴雨連綿不知要多久才能停歇,今年北地百姓怕是要處於水患之中了。乃至於未來十幾年,也依舊要遭受水患困擾。”
不過麵對這等天災,張諶也無能為力,這是天地業力清算,氣數對於平邊王府的反噬。
天池之處
平邊王站立在暴雨中,在其身旁有侍衛打著華蓋,平邊王看著煙雨朦朧的澤國,眼神中露出一抹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