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怎敢這般和我說話?”穀明月聞言勃然大怒,在這個最重規矩的年代,張諶竟然敢如此挑釁自己,叫其麵上無光,猶如被射中逆鱗的真龍。
張諶聞言嗤笑一聲,以顯示自己的輕蔑,穀明月更是惱怒,對著身旁的兩位道人道“二位師兄,速速出手斬殺謝玄,擒下那小畜生。”
然後三人周身神光流轉,悍然出手,向謝玄殺了過來。
“爾等神靈乃後天所成,豈能與我這等參悟天地變化,掌握純陽大道的修士相媲美?就憑你們三個也想殺我,簡直異想天開。”謝玄手中拿著棍棒,跳下冰船主動向遠處三人迎了過去,其棍棒上風雷之氣流轉,將謝玄整個人包裹,看起來好似是從風雷中走出來的神靈。
不過隻有兩尊太平道的真人迎上了謝玄,穀明月繞過謝玄,手中拿出一把拂塵,向張諶和謝靈蘊逼迫而來。
“麻煩了!我成拖累了。”謝靈蘊看著逼近的穀明月,眼神中露出一抹緊張。
然而張諶卻站在原地不動如山從容不迫的看著逼而來的穀明月,伴隨其心頭念動,濤濤河水化作一條水龍,龍爪向著穀明月抓了過去。
穀明月腳步一頓,看著那席卷而來的水龍,臉上滿是驚詫“好本事!但可惜在九階神明麵前,依舊沒有什麼卵用。”
穀明月看著襲殺而來的水龍,隻是身形一閃就避開了水龍攻擊,其身形縹緲繼續向張諶逼近。
張諶看著穀明月的動作,手指對著腳下冰船一指,下一刻以張諶為中心,方圓三百米內所有水流全都化作了弱水。
穀明月身形飄忽不定,才落在弱水上,就直接掉了下去,然後張諶運轉水流之力,對穀明月進行絞殺,想要將穀明月的肉身絞殺在水中。
可誰知那穀明月也不是吃素的,其周身神力流轉,竟然將周圍所有弱水排開,立於河床上盯著張諶“小子,你又叫我吃驚了,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這種手段。”
張諶看到穀明月手段,也是滿臉吃驚“說實話,你也叫我吃驚了,萬萬想不到我的控水術居然還有這種破綻。”
九階陽神已經近乎於天仙,張諶是真的打不過。
“你莫要灰心,按理說弱水是不可能被辟開的,可是現在竟然被穀明月給辟開,這小子的身上必定有水係寶物。”此時大自在天魔的聲音在張諶耳畔響起。
張諶聞言瞳孔一縮“水係寶物?我就說,弱水怎麼能被人隨隨便便的破開呢?”
不過他也不慌,他掌握的控水術威能可不僅僅如此,其能將自己所掌握的水流範圍內的所有河水,儘數化作弱水。隻是此法太過於霸道,就算魚蝦也要在水中‘失力’困死,所以他不敢輕易施展,免得造成殺業。
“小子,待我將你們擒下,看謝玄是要王命,還是要你們的命。”那穀明月手中出現一把吳鉤,吳鉤上閃爍著道道藍光,就見其對著弱水一劃,弱水再次開辟出一條通道露出河床,然後穀明月腳踏河床向張諶走來。
張諶看著走在河床上的穀明月,依舊不動如山麵不改色,控土術直接發動,一道道尖銳的地刺凸起,向著穀明月紮去,欲要將穀明月給徹底的紮死。
“你還有神通?”穀明月大驚失色,周身神力流轉,手中拂塵一掃,將所有地刺全部都掃空。可此時張諶的第二波神通已經趕來,就見地上的泥土化作一隻巨大手掌,向著穀明月攥了過去,欲要將穀明月給攥死。
穀明月看著那十丈泥土大手,不敢硬碰硬,身形化作流光飛遁而起,避開了大手的抓拿。
看著飛入空中的穀明月,張諶想要祭起金絞剪,但又看了看四麵八方暗中窺視的人影,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不但金絞剪不能施展,就算不周印也被其藏匿了起來。
“給我開!”穀明月飛入空中,對著大地一指,就見大地裂開一道千米長,數百米深的口子,滾滾岩漿飛出,熔煉著落下去的水流。
而張諶所駕馭的冰船,也隨之落下向著岩漿墜落了去。
“張諶!”謝靈蘊勃然變色,看著那噴湧而出的岩漿,眼神中滿是驚恐,麵對此等情況,沒有人會保持淡定。
張諶見此麵不改色,對著遠處的謝玄喊了一聲“老家夥,靈蘊我帶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說完話張諶拿出辟火珠,一道紅光籠罩二人,然後二人直接墜入了岩漿中。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那陽神真人執掌天威,撕裂千裡大地也是等閒,張諶現在算認識到了,自己和九階高手還是有差距的。如果沒有外人盯著,自己施展金絞剪或許可以和對方比劃比劃,但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算了。萬一金蛟剪被人盯上,惹來更多人的覬覦,反倒是得不償失。
惹不起,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