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其主動調動身軀中的力量去吸收金丹力量,此時獨孤虯吸納金丹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其臉色也開始逐漸紅潤起來,身上氣息也越加穩定。
張諶看了獨孤虯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想著該如何避開獨孤虯,先將自家通天建木給增加十年的生長期。
張諶心中思索著種種時間之力的用處,一雙眼睛看向遠方天空,嘴角又抑製不住的翹了起來。
“我說你傻笑什麼,有什麼條件你儘管說啊。”獨孤虯看著傻笑的張諶,覺得這小子腦子大概有問題。
“您若實在心中過意不去,給我幾件強大的神秘,也算是報答了我的大恩。”張諶聽著獨孤虯的絮絮叨叨,開口提出一個折中意見。
獨孤虯聞言麵色一滯,他窮光蛋一個,身上窮得叮當響,除了那杆裁決外,什麼神秘物件都沒有。
不過他沒有並不代表他搞不來!
“你確定要神秘物件?”獨孤虯道。
張諶聞言點點頭,他想要吞噬一些神秘物件,或者是養一些神秘物件誕生經驗值。
獨孤虯撫摸著下巴思索片刻,然後從自己的左手擼下一枚古樸的介子,遞給了張諶“這枚介子乃是我昔日渡劫陽神的時候,無意中煉化出的本命之物,其內蘊含著我的信息,算作我的信物。你日後去了京都,隻管去內務府找我,這枚介子就是憑證,老祖我不但給你準備神秘物件,還要賞賜你榮華富貴。”
說到這裡獨孤虯對著張諶道“不知為何,老祖我看你小子頗為順眼,你不如拜我做乾爹如何?我這一生無兒無女,你若拜我做乾爹,我日後定會待你如親子。”
聽聞獨孤虯的話,張諶扭頭去看獨孤虯,就見對方目光誠摯,絕非開玩笑。而且張諶在對方心中種下六字真言貼,此時能模糊的感應出對方那股子情真意切,絕不是拿假話糊弄自己。
張諶倒是有些心動,他自己行走在這個世界,還有一尊尊強大的對手盯著子女,他也需要一個靠山。
隻是拜一個太監做乾爹,這如果傳出去,日後他張諶還如何做人?豈不是被天下群雄恥笑?
獨孤虯一雙眼睛滿是懇切的盯著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灼熱“小子,你待如何?成與不成隻管給個痛快話。你若做了老祖我的乾兒子,日後這世上無人可以再欺負你。”
張諶沉默不語,他在想如何拒絕,他並不想拜一個太監為乾爹,萬一傳出去終究不好聽。
“怎麼,你認為咱不配做你乾爹?”獨孤虯眼見張諶坐在那裡遲遲不語,臉上浮現出一抹猶豫之色,心中頓時不高興了,就連話語中也帶著幾分冷意。
張諶看了一眼獨孤虯,心中暗道不妙,自己費了一顆金丹救助獨孤虯,為的就是打那長生樹棺的主意,順便給自己拉一份交情,日後遇見事也好有個幫手,然而此時眼見著獨孤虯麵色變化,張諶心中知曉自己再不拿出一個合適的借口,隻怕不但不能結下交情,反而會惡了對方。
所以張諶幽幽一歎“您老可知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莫非你的身世還有什麼麻煩不成?你隻管放心好了,再大的麻煩,在咱家這裡都不算是麻煩。”獨孤虯話語中充滿了自信。
“我叫張諶,家父張誠課。”張諶吐出了沉重的字語。
自家老父親的真實名字,他通過謝玄早就知曉。老太監身為大內總管,天子身邊親信,不會不知道張誠課這三個字的含量。
所以老太監聽聞‘張誠課’三個名字後,不由得驚呼出聲“上京八大家族之一張家的那個張誠課?”
“不錯!”張諶道。
“你是張誠課的兒子?”老太監又重複了句,似乎不敢相信,還在反複確認。
“是我!”張諶道。
他終究是不想拜一個太監為父親,隻是麵對獨孤虯的熱切,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拒絕才合適,所以索性就說出一個獨孤虯不得不斷了念頭的理由。
獨孤虯這等強者,自己如果直接拒絕,必定會被對方記恨。最關鍵的是,這老家夥是閹人,如果自己直接拒絕,對方會不會惱羞成怒?
張諶苦笑著道“我身上有天大的麻煩,誰碰上我都會被牽連到,都會跟著我倒黴的。我當初一看到重傷的您老人家躺在泥泊中,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我那死去的老爹,我看到您後就覺得親切,所以不惜浪費了那枚金丹,也要將您救回來。可我自家人知自家事,我現在身處泥潭中,您是無辜的局外人,可不能將您給拽入泥潭中啊。我不能那麼自私!”
張諶此時聲情並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