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聽聞獨孤虯的話後,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裁決本身就有操控時間之力的能力,所以才會掉落關乎於時間的技能。但如果自己再次對裁決刺激,會不會有機會掉落天雷的技能呢?
張諶心中想法流轉,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杆長槍上,獨孤虯察覺到了張諶目光,連忙將長槍拿住“你小子彆想再觸碰這神器了,萬一再被你惹出什麼亂子,到時候可就不妙了,老祖我也救不了你。”
張諶見此暗自道了句‘可惜’,然後駕馭扁舟離去。
二人一路來到張諶藏匿家人的山腳下,然後就見張諶停下扁舟,和獨孤虯一起上了岸邊。
此時獨孤虯已經恢複行動能力,並無大礙,周身氣機運轉如意,傷勢已經好了大半。
“你來這裡作甚?”獨孤虯看著融化的冰船,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群山,眼神中露出一抹莫名之色。
“我家親人就在這座山上,孩兒想要帶著家人離開此地。”張諶道。
獨孤虯聞言麵色怪異的道“你家人好似遇見了麻煩。”
“麻煩?”張諶聞言心頭一驚,連忙迅速向山中趕去。
張家人藏身的石洞外,一道神光籠罩的人影,自虛無之中走來,其手中拿著一隻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精致的金勺子,那勺子的把柄指向了山洞處。
穀明月打量著手中托盤,看著勺子把柄指向的山洞,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原來成渝那丫頭就藏匿在這裡嗎?”
穀明月將托盤和勺子收起,邁步走向山洞內,立即驚動了張氏。
“你是何人?”張氏手中持著匕首,麵色戒備的看向穀明月。
穀明月對於張氏理也不理,而是看向正在蛻變的成渝,嘴角掛起一抹笑容“找到了。”
其邁步向成渝走去,張氏一步上前擋在穀明月身前“站住!你若是再上前,我可就不客氣了。”
穀明月看了張氏一眼,隻是一道目光,卻蘊含著無儘神威,張氏身軀倒飛而出,撞擊在石壁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雙目一閉暈厥了過去。
“你這丫頭,倒是叫我好找。我還要用你去牽製大賢良師,可不敢叫你跑了!”穀明月走上前去直接抓住成渝的腰帶,然後將其猶如一袋棉絮一樣扛在肩膀上,對於一旁的張鼉圍和張蜚看也不看,扭頭就要往石洞外走去。
隻是還不待其走出洞外,穀明月的腳步就不得不頓住,因為兩道人影擋住了其去路。
“獨孤虯和張諶!這兩個家夥怎麼攪合在一起了?而且張諶當初被我關入了大地岩漿中,怎麼還沒有被煉死?”
穀明月看著對麵的獨孤虯,不由得心頭一顫,雖然雙方都是九階存在,但一個是依靠外界神力加持,一個依靠的是自身修持,二者能比嗎?而且獨孤虯手中持著十二階神秘,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對抗的。
“放下成渝!”張諶開口道了句。
“成渝乃黃天道修士,理應回歸我黃天道,你不過是區區一個末代弟子罷了,怎敢用這般口氣和我說話?”穀明月目光看向張諶,聲音中滿是陰沉,想起當初張諶操控洪水和自己抗衡,還有張諶操控大地的本事,不由得心中升起一絲絲忌憚。
張諶沒有理會穀明月,而是看向了一旁精神萎靡的老太監,雙目中表述的意思很明顯“您兒子被欺負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老祖我攜帶王命而來,如果是我開口叫你放下人呢?”獨孤虯抓住了背在身後的長槍,不陰不陽的對著穀明月道。
“此乃我黃天道家事,您雖然是朝廷的人,卻也不好隨意插手彆人的家事。”穀明月雖然心中發虛,但還是開口頂撞獨孤虯,不過為了避免刺激到對方,特意用了‘您’這個字眼。
張諶還以為獨孤虯要繼續打一會嘴炮,可誰知獨孤虯隻是“嗬嗬!”一聲,下一刻手中裁決長槍雷光閃爍,已經一槍向對麵的穀明月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