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一下這鬼仙賀藍知道的情報,雷善發現李清宣用鬼仙輔助,可以獲得一些術士測算占卜的手段,就在他來不久前,李清宣剛剛算到了什麼危險的事情,於是匆匆忙忙的帶著自己堂口供奉的鬼仙跑路了,隻留下了相對能打的賀藍拖延時間。
至於去了哪裡,李清宣隻說是讓賀藍如果解決掉敵人或者脫身的話就去北四川路的島國海軍陸戰隊司令部找他。
雷善自然知道這些前朝遺禍有底氣喊複辟就是仗著自己和島國人搭上了關係,而且雷善還知道,因為之前北伐戰爭的事情,從那時起島國人就不斷派遣海軍陸戰隊入駐魔都的虹口地區,美其名曰保護僑民,但實際上打的是什麼算盤,想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要是讓那家夥逃進去,要殺他還真有些麻煩了。”
這樣想著,雷善立刻轉身離去,可剛到門口,雷善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喊打喊殺的聲音。
雷善運起【皆】字訣仔細探查,原來,就在雷善進去找李清宣的時候,賭場的援軍已經趕來。
除了一幫穿著打扮很社會的打手之外,還有兩個領頭的異人,他們一人乃是穿著納衣的頭陀,魁梧健碩,卻麵露凶相,另一人頭戴法冠,身披彩衣,像是巴蜀地區的端公。
在雷善看來,兩人應該都是這些前朝遺老在外網羅的奇人異士。
此時,馬本在操控著一件防禦法器,形成了一個半球形的護罩,將自己,王子仲以及那密室入口護在其中。
外麵,那個頭陀渾身散發著金屬般的光澤,一看就是練就了某種橫練功夫,他的雙拳猶如兩柄鐵錘,不斷地轟擊在馬本在的護罩之上,發出陣陣嗡鳴,法器護罩也隨著他的攻擊忽明忽暗,但卻又頑強的支撐了下來。
頭陀忍不住啐了一口“d,這烏龜殼怎麼這麼硬。”
一旁那端公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我就說你這酒肉和尚不行吧,皮糙肉厚,有把子死力氣又有什麼用,非要逞強。”
頭陀麵露怒容“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上啊。”
“本就該如此啊,一開始就讓我來多好,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那個小矮子手裡的是法器,可能是少見的煉器師,自然要用法器才能破。”
說著,端公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牛角號,又拿出一張用朱砂黃紙寫就的符籙,放到了號角口。
“法角一響動五猖,千軍萬馬降壇場。”
隨即,端公吹響號角,聲音震蕩符咒,幾道金光從符籙上噴薄而出,化作幾個手持刀槍的天兵天將,齊齊揮舞手中武器,打向了馬本在的法器護罩。
隻聽一聲玻璃碎裂般的脆響,馬本在的防禦法器終於支撐不住,碎裂了開來。
端公臉上得意之色儘顯“看吧,輕而易舉。”
“哼,有什麼好得意地,要不是有我之前消耗了那烏龜殼這麼多,你能不能打破還兩說呢。”
見頭陀不服氣,端公立刻上前一步“那我這便去擒了這二人,也省的你嘴碎。”
說完,那端公便率先攻向了看起來最弱的王子仲。
馬本在見狀,立刻又拿出一件法器準備去幫王子仲。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聲音從兩人身後的縫隙裡陡然響起“我的兄弟也是你們這些宵小能動的!”
緊接著,未見其人,一柄青龍偃月刀便從那縫隙中突擊而出,直刺端公胸口。
“對胸刀——專諸巧獻魚腸劍。”
那端公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雙手用儘全力夾向青龍偃月刀,一記空手接白刃接住了這一刀的攻勢。
然而,這一刀上所帶的風壓卻是直接撕裂了端公身上的法袍,讓他顯露出了法袍下麵寫滿咒語符文的皮膚。
雷善直接用【兵】字訣發力,青龍偃月刀頂得端公連連後退,雷善也隨之從縫隙裡顯露出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