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傅二公子就跟他爹一樣。
都喜歡以權壓人!
“陸左將軍你可聽見了?”楊欽見陸澤遠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戾氣,不悅道。
陸澤遠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抖著。
直到現在,他都依然還保持著,彎腰行禮的姿勢。
他說話時,鼻息有些粗重,“在,在下”
“怎麼,陸左將軍就如此瞧不起本公子嗎?”傅淩瀟微眯眼,“見到本公子,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算了,此時此刻,還如此不滿,本公子對你的懲罰,看來,陸左將軍是很不將本公子放在眼裡啊!”
“在下聽見了!是在下愚鈍,在下甘願受罰!”
喬征與其餘人對視了一眼,表情很是微妙。
倘若陸澤遠當真以這樣的姿勢,在醉北樓待上半個時辰。
那彆說今夜去長春樓瀟灑了。
便是往後私交,他們都得考慮考慮自己的名聲,會不會受到他的牽連。
傅淩瀟看了眼,陸澤遠那紅得發黑的臉,冷笑了聲,便轉身離開了。
“陸左將軍最好說到做到,若是被本公子知曉,你偷奸耍滑,那後果,可就不是站半個時辰那般簡單了。”
“在下明白了。”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陸澤遠的牙縫中擠出來的。
等人走後。
不等陸澤遠先開口,喬征便歎了口氣道“陸左將軍,都怪本官,什麼事都跟你說清楚了,唯獨沒有提醒你,今後在京城,都應該注意哪些人。”
陸澤遠嘴唇一動,都還來得及回話,就聽喬征又道
“那傅二公子便是宮外,第一個不能得罪的人,想必其原因,你也大概弄清楚了吧?”
不僅僅是因為他出身顯赫。
最重要的還是他的性子,實在是太喜怒無常了。
高興與不高興,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而他的喜怒,恰恰又決定了,周圍人的命運。
所以平日裡,離他遠一點,是很有必要的。
因著喬征將錯誤攬在了自己身上的原因,即便陸澤遠知道,他是在裝模作樣,也沒法與他置氣。
陸澤遠忍氣吞聲的,“此事不怪您,是下官腦子糊塗了,沒有反應過來,才讓傅二公子以為下官不尊敬他。”
他的識時務,讓喬征很滿意。
喬征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委屈你了,堂堂一個左將軍,竟被如此作踐,但萬幸的是,此處是二樓,能上二樓用膳的,身份都不低,他們便是看見了,也萬萬不敢對外胡說八道。”
陸澤遠扯出了一抹極為牽強的笑容,“多謝大將軍的寬慰,今日真是給您丟人了。”
“無妨,你才剛回京,對京城的勢力不熟悉,難免會有疏忽的時候。”喬征又道“陸左將軍,時辰也不早了,本官還有其他幾位大人,便先行離開了。”
“等等!”
陸澤遠忍著刀割般的痛,將懷裡的銀票都掏了出來,“今日下官丟了人,無法再隨喬大將軍,還有幾位大人,去長春樓開眼界,但下官說的話,卻是算數的。”
“下官雖是人不在,但仍然希望,喬大將軍與各位大人,今夜能夠玩的開心。”
看著那幾張麵額一千的銀票,喬征的眼睛倏然就亮了幾分。
但他並未心急。
甚至口氣還十分的無奈。
“陸左將軍你又何必如此?都自顧不暇了,還要考慮我們的感受。”
陸澤遠將銀票又往前遞了些,“下官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鑒,隻要您開心了,那下官也就放心了。”
“既如此,那本官就不好辜負你的心意了。”
喬征將銀票拿在了手中,道“待會兒你還是來長春樓吧,本官與其他幾位大人,就在長春樓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