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開口:“還站在這兒乾什麼呢,你的顧客要醋呢,還不給人拿過去。那個保護費的事情不能拖了,這個月必須給。還有上次的一起補上,趕緊拿給我們,不然把你們店都給砸了!”
店老板歎了口氣,沒再說話,轉身就去裡麵拿了醋出來。
之後,才磨磨唧唧的去了櫃台裡麵。
數了很久之後,老板才不情不願的從裡麵,拿出來一疊錢放到了王哥他們吃飯的桌子上,那一疊錢都沾著油汙。
基本上都是一些零錢,零零散散的湊在一起。
王哥嫌棄的看了一眼,說:“你這個錢下次得換成整的給我們,這樣散的可不好收。”
店老板點頭哈腰,十分諂媚:“王、王哥,我這不是沒時間嘛,要開店沒時間去銀行,下次一定會弄好……”
見狀,王哥才對手下使了個眼色。
手下立刻將錢給拿了起來,仔仔細細數了兩遍,之後才把錢給收了起來。
等到吃過東西之後,王哥很快就帶著手底下人離開了。
然後隻留下了滿桌狼藉。
這樣的事情周圍的食客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中途沒有一個人吭聲,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都隻是安安靜靜的吃著各自的早餐。
顯然,在濱爾市裡麵這樣的情況是時刻發生的。
他們早已經習慣了。
整座城市裡麵,似乎都充斥著一種麻木不仁的感覺。
寧陽看得有些生氣,他是從軍區裡麵出來的,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光明偉岸的,這一生也活得十分順遂。
根本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麵。
若是隻有一個地方是這樣也就算了,可明顯不是這樣的,而是整座城都變了,都變成了這種樣子。
寧陽心裡就格外難受,與俞丞平靜的吃過早餐。
出了店鋪之後,他們看著那店鋪門口破敗的牌匾,寧陽忍不住深深歎氣:“俞丞,這個濱爾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
俞丞搖了搖頭,他也是覺得很奇怪。
明明都是在同一個國家,這還是個城市,雖然是邊城…可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而且這麼多年,竟然也沒有鬨出事情來。
還真是厲害呢!
想到這幾天跟蹤的那些政區的人,他們每天都忙著吃香的、喝辣的,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去的酒店一晚上最低消費都是五十萬。
饒是寧陽他們這樣的人,都覺得有些難以想象。
沿著路邊走,濱爾市這邊是涇渭分明的,一共分為五個區域,東南西北中,分彆代表著這邊的五大勢力。
這五大勢力,各自管控著一處區域,那區域能清楚的看出來,一半是比較高端的,但是另一半則是比較破舊的。
底層人被掩蓋住,藏在那光鮮亮麗之下,在夾縫之中苦苦生存。
而上層人則是過著非常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