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姆被唐軍士卒抬回了炮台。
幾名衛生員上來為他檢查傷勢,處理傷口,隻是動作明顯的粗暴。
擺弄卡拉姆的姿態和擺弄一頭肉豬也沒什麼分彆。
“劉連長,這鬼佬命大,身上雖中了一槍,但沒傷到要害,簡單處理下傷口,稍微將養將養就能活。”
一名衛生員向前來查看俘虜情況的連長劉昌彙報道。
他搖開車窗,無比嫻熟的點燃一根煙,湊著窗子大口大口的抽了,煙霧彌漫中,李庸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不敢看他的表情,隻知道他一根接一根的抽了三四根,才將最後半截煙隨手扔出車窗外,靜默靠著窗框。
突然,從椅子的下麵冒出來一股黑氣,這股黑氣凝聚在椅子上,接著一個一身黑衣、臉色慘白的男子就慢慢的出現了。
醒目的七彩長發加上那大半張清晰的側臉,一眾學生看到最新的奧爾斯頓日報時都沉默了。
“那依你的看法,怎麼找出這個奸細?”呂鴻遠老眉一挑,有些無奈。
“明晚……”宋廷掐掐指頭,明天是四月十二……暗叫一聲糟了,差點忘記這個重要的日子。
許是這裡多年無人涉足,她敲了許久的門才得到一聲回應。她輕輕推門,逆著光亮,隻能看到有一個近乎於乾枯的影子盤腿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
他遽然扭頭,逆著光縷,細薄的唇如一吊鐮刀似的冷月,眸如陰森濃夜,撕開幾片如霜刀冷劍的厲光,冷酷非常。
“好好說話,成什麼樣子?難道天還能塌下來?”長槍侯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