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成再次舉起望遠鏡觀察戰場,看著海麵上的越軍戰艦,他的表情略顯凝重。
“越軍打頭的那幾條船,如果本將沒看錯的話,應當是西夷的風帆戰列艦和武裝商船吧?”
“看來這西夷還真的摻和到我大唐和越南的戰爭中來了。”
“哼,這些西夷當真是不知死活!”雖然陳玉成早就知道,越南這次之所以敢向大唐炸刺,便是因為背後有西夷支持。
但當他真的在戰場上看到西夷的戰船之後,心中還是忍不住微怒。
一旁的方海洋見此,當即說道。
“根據軍情處傳回來的消息,越軍水師中的這幾條西洋戰船,大部分都來自法國。”
“當初越南阮氏立國之時,法國方麵便出力甚多,雖在越南阮氏立國之後,法國和越南關係逐漸疏遠,甚至轉冷,但始終有那麼幾分香火情在。”
“扶持越南用於牽製我大唐,此事主要便是法國在其中牽線。”
陳玉成了然的點頭,然後轉頭詢問道。
“方司令,可有把握破敵?”
方海洋當即點頭。
“司令放心,越軍水師空有數量而無質量,軍中多是舢板小船,對我軍威脅有限。”
“此戰我軍定可一戰破敵!”
陳玉成點點頭說道。
“很快,那就儘快破敵。”
“然後掩護我軍陸戰部隊完成登陸,攻取越軍海防炮台。”
要打炮台,不能光靠艦隊用艦炮轟。
這樣即便能打贏,所需付出的代價也實在太大。
炮台即便修的再差,可對比起船隻,也要堅固的多。
畢竟唐軍這邊的鐵甲船一共也就隻有三條,剩下的都隻是木殼船。
且木殼船中還大部分都是武裝商船,或是紅單船這樣的民船,而非專業的軍艦。
這樣的船隻可扛不住炮彈,真要是被炮彈命中,那必然是會受損的。
所以,要攻打炮台,最好是海陸並進,配合作戰。
如此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戰果。
但是,唐軍陸戰部隊想要完成登陸,必須得先打掉越軍的水麵力量才行。
否則的話,一但越軍的水麵力量對登陸中的唐軍部隊動手,那樣的結局,可就實在是太悲慘了。
不管是陳玉成,還是方海洋,誰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唐的海陸兩軍,可不是小鬼子家的海軍馬鹿和陸軍馬鹿,雖關係算不上很好,但也不至於互坑。
小鬼子家的海陸兩軍互坑,那是因為上麵的天皇就是個擺設,無法實際控製軍隊。
再加上海陸兩軍成立之初就開始的敵對慣例,不斷加碼,是故,他們才能互相使絆子到那種地步。
可在大唐這邊,李奕可不是空有威望而無實權的日本天皇。
他是有權力,有威望徹底掌控軍隊的。
不管是陳玉成還是方海洋,亦或是張國梁,誰要是敢故意坑戰友,甚至不用走司法程序,李奕一道手令就可以直接把人擼下來,送上軍事法庭槍斃。
這就是一位開國之君的威望。
身為開國之君,李奕的權力幾乎是不受限製的。
方海洋聞言,當即抱拳領命。
唐軍艦隊擺開作戰陣型,戰艦在海麵上橫著排成一排,炮窗打開,黑洞洞的側舷火炮從炮窗內伸出,炮口瞄準向了海麵上的越軍水師。
“第一輪試射準備!”
“調整射擊諸元!”
“放!”
轟!轟轟!
唐軍戰艦側舷噴吐硝煙。
幾發炮彈向著海麵上的越軍射去。
寬闊的北部灣海麵上揚起幾根水柱,水霧彌散。
第一輪試射,唐軍艦隊並沒有能夠取得命中。
但是,這不算什麼。
伴隨著一陣吆喝,唐軍的艦隊開始籌備第二輪試射。
“第二輪試射準備!”
“裝填,瞄準,放!”
轟轟!轟轟轟!
炮擊聲再度響起。
由於雙方之間距離拉進,這次唐軍的炮擊命中率明顯提高。
一枚爆炸彈命中了一條越軍的小舢板。
炮彈引信被觸發,轟的一聲炸開。
火光伴隨著硝煙擴散開來,衝擊波將這條小舢板船撕的粉碎。
船上的越軍士卒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便被炸的粉身碎骨。
海麵上飄散著幾片染血的燒焦船板。
越軍艦隊為之震怖。
隻是,越軍水師艦隊中打頭的那幾條風帆戰列艦和武裝商船,卻絲毫不見恐慌,隻是繼續向前挺進。
船隻側舷的炮窗打開,黑洞洞的炮口伸出。
轟!轟轟!
麵對唐軍艦隊的炮擊,越軍選擇了還擊。
黑乎乎的炮彈破空而去,發出一陣呼嘯,向著唐軍戰艦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