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眼神期盼得看了一圈,很希望有人能站出來爭辯說:“不,我廚藝好,我可以。”
結果,連多活數十年的黃嬤嬤也慚愧地低下了頭顱。
江雁有些不死心地問道:“烤雞和烤肋骨需要把控火候,白水煮雞蛋煮雞肉,這種簡單的總能行吧?”
這要是還不行,她就要懷疑她們偷懶不想乾活了。
“這個會。但……”抱琴很無奈的攤手歎氣道:“我們沒有炊具啊。”
這是當下除了廚藝之外困擾她們的第二件難事,院裡的容器不是木製品就是瓷器,完全無法經受住爐火的考驗。
此外,她們帶來的碗筷在禁足當日一早用完餐食後,就被常家的下人帶走清洗,一直沒有送回。
整個院裡,隻剩下伏女郎自用的半套餐具,拆分細說也就三碗三碟一盞一盅以及兩瓷杯。
江雁深吸了好幾口氣,強行壓住內心的抓狂,以免情緒波動過大暈厥過去。
腦中快速過一遍院裡能夠用來替代的工具,江雁扭頭對著找來屋外的伏女郎征詢道:“女郎,院裡給您燒水用的銅茶壺,之前用來製服黃嬤嬤的剪子,還有您的餐具,我可以拿來用嗎?”
伏維莘有些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
銅茶壺雖然口徑比較小,用著不太方便,但容積還可以,能夠用來煮粥熬湯,壺蓋倒置還能用來烙小餅。
不過在此之前,要先多燒兩壺白水,不然總覺得會浸染飯菜味。
江雁自發挑起了負責院內餐食的大梁,比起抱琴擔心伏女郎會食難下咽,她更害怕自己也會難以吞咽,畢竟大家的接受下限有著較大的差彆。
抱琴和倚樂連難吃到一定境界的常府下人餐都能吃得麵不改色,她倆都說需要閉眼入口的,江雁就不挑戰自我了。
她雖然廚藝也不怎麼樣,但還是能做些普通的菜品,至少是貼合自己的口味。
江雁將備菜的差事分給了抱琴和歡顏,讓聽鶯去院中掰數枝梅樹枝條,剝了皮給大家充當筷子。
等一切準備就緒,江雁將泛紅腫脹的雙手從衣袖中取出,然後用梅枝挑揀了數塊疑似帶有少許黃色脂肪的雞肉粒,丟進了底部燒得火熱的銅壺。
呲啦聲乍響,江雁用梅枝前後撥弄了幾下,隻能見到一丁點油光。
唉~江雁隱隱歎氣,這年頭雞也吃不飽飯,跟她一樣長不出肥膘。
既然沒油可煉,江雁就將歡顏剪下來的雞肉粒一股腦丟進壺中。
很快,肉香和醃料味彌漫了整間側屋,然後擴散開來。
守在東門的仆婦知道常家小主子來過,給院裡的女郎送些吃食並不奇怪,隻是沒想到還有肉香。
但守在西門的仆婦並不知情,此時十分驚訝客院裡竟有食材儲備,而且還自己開火做飯了。
一隻一斤多點的小母雞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江雁拿梅枝撥弄幾下權當翻炒,然後加了一小盞清水,等著沸騰。
抱琴已經拿伏女郎喝甜湯的銀湯匙舀出兩半碗麵粉,布袋一下空了三分之一。
江雁往碗裡試探著一點一點加水,用銀湯匙攪成絮狀,然後交給抱琴和聽鶯捏成麵團,再揪成小粒。
自己則將壺中煮熟的雞肉夾出一半放進伏女郎飲茶的瓷杯中,然後又往壺中加了八九盞清水,放入泡了一半的菜乾,還有一小撮鹽。
等水沸騰後,又放入揪好的麵疙瘩。
“很快就可以用餐了。”江雁鄭重其事的對著在一旁等候的伏女郎還有幾位同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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