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
繩索傳遞回來的拉扯力道,讓張遠不禁大喜過望。
他這一手飛鉤釣鱉的活兒學自孫伯這位老漁夫,而且學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雖然練習過成百上千次,可真正用於實戰還是頭一遭。
按照孫伯的說法,就算自己是這項技藝的創造者,平常釣鱉照樣十不中一。
成功概率那是相當低的。
張遠沒想到今天首次出手,居然就撞上大運。
他立刻拉動繩索。
被飛鉤鉤住的甲魚拚命掙紮,攪得水麵嘩嘩作響。
奈何它的力量跟張遠完全沒有辦法相比,被後者強扯硬拉到了烏篷船上。
好家夥!
見到這剛剛釣上來的甲魚,張遠忍不住想高呼出聲。
這隻大鱉足有一尺見方,厚實的背甲呈現出墨綠色,兩側的裙邊布滿了一圈又一圈的細密生長紋。
粗略估計有三十多圈。
這說明它是一隻在天馬河裡長了三十多年的老鱉!
野生鱉跟山參藥材一樣,年份越長越值錢。
張遠估計它能賣出十幾兩銀子的高價!
老鱉的前肢被飛鉤鉤住,一邊掙紮一邊伸出長長的腦袋。
張嘴想要撕咬近在咫尺的張遠。
但張遠怎麼可能讓它如願!
當即一腳踩住,俯身摘下飛鉤,然後將這隻野性十足的大鱉丟入活水艙裡。
張遠剛剛處理完戰利品。
忽然前方不遠處,兩艘快船衝開薄霧飛馳而來。
一左一右形成了包夾之勢!
張遠心中一凜,探手握住了放在一旁的魚叉。
孫伯曾經跟他說過,在天馬河上討生活的漁民很多,為了爭奪地盤經常爆發衝突。
甚至出現人命傷亡!
隻是警惕歸警惕,張遠並沒有絲毫的畏懼。
因為這片河灣是怒鯨幫的地盤,而他又屬於戰堂弟子。
隻見那兩艘快船在幾十步之外的地方放慢了速度。
一名站在船頭、身材精瘦的漢子氣勢洶洶地問道“你是什麼人?膽敢跑到我們怒鯨幫的漁場偷捕?”
張遠沉聲回答道“我是戰堂弟子張遠,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精瘦漢子頓時愣了愣。
他死死盯著張遠,仿佛後者身上長出花來“張遠?我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你要是膽敢冒充我怒鯨弟子,三條命都不夠贖罪的!”
最後兩句話,這名精瘦漢子說得聲色俱厲,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張遠從懷裡掏出自己的身份銘牌晃了晃“認得嗎?”
精瘦漢子臉色一變,陰惻惻地說道“看得不是很清楚,丟過來讓我檢查一下。”
張遠冷冷一笑,把身份銘牌重新揣回懷裡,淡淡地說道“你是刑堂的?否則有什麼資格檢查我的弟子牌!”
張遠加入怒鯨幫的時間雖然不長,而且大多數時候都跟著董元偉學習武技。
但他跟陳誌澤平常關係很好,通過後者了解了幫派的種種情況。
絕非無知的小白新人!
而對方應該也是怒鯨幫的一員,可張遠不認為這個家夥是刑堂弟子。
刑堂的人可沒有這麼無聊,會跑到河灣裡來巡查。
精瘦漢子頓時語塞。
“董元偉沒教你上下尊卑的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