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釋迦牟尼這麼說,觀音一雙秀眉不禁深深的皺起:“佛主身負一門氣運,若論對佛法的感悟,可謂無人可及。若佛主亦不知,那又何人可知?莫非,這世間根本就無有普渡之法?”說到最後,觀音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結。
然而,聽到觀音這麼說,釋迦牟尼卻是笑了。
“佛主為何發笑?”
意味深長的朝著寺外看了一眼,釋迦牟尼道:“今日貧僧不知,卻並不代表明日的貧僧不知,明日的貧僧不知,卻不代表以後的貧僧不知。況且,縱然是以後的貧僧不知,卻不代表無人可知,縱然無人可知,卻不代表普渡之法不存,觀音卻是著相了。”
釋迦牟尼的回答看似如同詭辯,然而觀音卻陷入了沉思,良久長長一歎:“貧僧多謝佛主教導,若非佛主,貧僧恐誤入歧途。隻是佛主,莫非吾等就隻能這般空等不成?”
淡淡一笑,釋迦牟尼道:“自然不是。以貧僧之間,我佛門之中,至今仍然無人尋得普渡之法,恐怕與我佛門不夠興盛有著極大的關係。若是我佛門氣運大盛,說不得就會有人受佛門氣運影響,從而悟出普渡之法。之前道祖許我佛門一量劫大興,算算時日,卻也快了。以貧僧之見,這就是一個契機,一個尋求普渡之道的契機。”
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讚同了釋迦牟尼的說法,觀音道:“佛主對此可有安排?一門大興,關係重大,需要有一個萬全之策方可。”
輕輕一笑,釋迦牟尼道:“那是自然。貧僧已經做好準備了。佛門欲要大興,困居於西牛賀洲一隅之地是斷然不行的。畢竟,人族乃是天地主角,而西牛賀洲的人族,卻寥寥無幾。因此,若要佛門大興,必先將佛法東傳。而這,就需要傳道之人,與護道者。隻是,雖然佛門大興,乃是道祖親口許下,但是,佛門東傳,畢竟會侵犯到玄門的利益,因此,在傳道之人與護道者的人選上,必須慎之又慎。”
“佛主可是已經有了人選?”
聞言,釋迦牟尼的目光穿過殿門看著遠處從集市歸來的玄葉小和尚,笑道:“傳道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至於護道者,卻還需好好琢磨一番,不過,貧道亦是有了初步的人選了。”
觀音聞聲順著釋迦牟尼的目光看去,良久,點了點頭:“好一顆赤子之心。此人作為傳道者,倒也合適。”
在觀音的目光中,遠處,那從集市歸來的小和尚,宛若一塊絲毫未經雕琢的琉璃,沒有絲毫的駁雜。而這樣一個純粹乾淨的人,去尋求普渡之道,自然是再合適不過——傳道之人,又何嘗不是尋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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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老和尚居然拿著一本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經書,開始教導小玄葉佛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