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亂民不成,到底是怎麼進城沒有被發現的?
該死的,難道他們還買通了守城的兵卒了?
隊裡的士卒不過數十人,擋在著幾千人的麵前卻是少得可憐。
“隊正,怎麼辦?”
一個士卒看著越來越近的那千人問道。
領頭的隊正卻突然看到那一批亂民之後居然還跟著一些人,是穿著守城卒的衣甲。
好像是又其他的士卒正在追趕這支亂民,而且人數不少。
麵上露出了一分喜意,高呼道:“後麵的兄弟,我等來助你們!”
他是沒有想到,一城之中的駐卒,除了正規受訓過的戍卒和正卒之外。
有近一半都是從此城附近的鄉村上征召來的青壯更卒。
他們一年隻有一個月在附近的城中服役,其餘的時間都在家中務農,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訓練。
從本質上講,他們就是附近的百姓。
附近的百姓之中多有他們的家人親屬,附近的百姓吃不上也代表著他們的家人,和他們回去以後也吃不上飯。
如此一般,百姓動亂,他們幫誰?
站在亂民之前的巡邏士卒正準備動手。
但是等到那些亂民真的衝近了,他們才發現,跟在亂民後麵的那些穿著守城衣甲的士卒好像根本不是在鎮壓亂民,而是在幫助亂民衝進城中。
隊正看向那越衝越近的隊伍,咽了一口口水。
突然轉過身來,跟著那亂民高呼著:“破城,奪糧!”
沒入了隊伍之中。
天光破曉。
那一座城池之中,已經被破開,守城將的頭顱被砍了下來,城上的秦旗被斬了下來。
被俘的士兵被綁縛著扒去了身上的衣甲和手裡的兵刃。
亂民打開了城中的糧倉,將其中所剩不多的糧食哄搶一空。
也不知道誰,第一個開來了住在城中的人的房門,開始搶了起來,隨後一片人都開始搶了起來。
城中一片亂象,哀聲,嚎聲,笑聲遍地響起。
城頭之上,一個穿著將袍的人站在那,拿著自己手裡的長劍。
這一身將袍卻是從那守城將的身上脫下來的,還沾著血跡,他也不避諱。
一個人穿著副將的衣服從城下走了上來,站在他的身邊說道:“將軍,城中的餘糧隻夠軍中吃上一段時日的,怎麼辦?”
那人的臉上一沉,隨後又鬆了開來:“呼聲起叛,讓天下所饑之民來投,奪城。”
“那將軍,呼聲怎起?”副將皺著眉頭問道。
“簡單。”穿著將甲的人笑了笑,看向破曉的天邊說道。
“秦政無道,天亡其命!”
副將深吸了一口氣,躬身行禮:“是!”
說著退了下去。
隻剩下那一人站在城頭上,看著那地上的秦旗。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
一處府中,堂上正坐著一個青衫之人,那人看起來該是中年,但是眉目清秀,倒是平白的年輕了幾分。
一個身穿穿長袍的人從後房走了出來,腰上係著紫色的腰帶,對著堂上的青衫人拜道。
“張良先生。”
被喚作張良的青衫人笑著站了起來,對著堂上的人行禮。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