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的手鬆開,臉上的表情也快速地平靜了下來,變成一副平淡的模樣。
“劃。”
營帳的簾子被推開,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將領,臉上還有一些紅腫,是已經昏了一日的呂布。
“將軍醒了?”
李儒看到呂布,淡笑著說道,全然不見剛才的模樣。
隻有桌上的地圖上的褶皺還沒有撫平。
“嗯。”呂布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悶聲應了一聲,走到了一張桌邊坐下,拿起茶壺就著口就喝了一口。昏了一天,醒來隻讓他覺得口乾舌燥。
“將軍的傷勢如何?”李儒看著呂布問道,雖然看過去,他的傷勢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除了肩上,其他的無甚問題。”呂布說著,下意識了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這裡倒還是火辣辣得疼。
也沒有再說其他的事情,他問起了正事:“軍中的傷亡幾何?”
他已經知道那個人跑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反而鬆了一口氣,也沒有彆的什麼,隻是覺得那人不該死在這裡。
“粗劣估計,軍馬傷亡約莫數千。”李儒看似隨意地說著,將手邊的軍冊交給了呂布,笑道。
“此次回去,定是要叫相國責罰了。”
“責罰便責罰了。”呂布看起來滿不在意。
接過了軍冊翻看了幾下,便丟在了一邊,看著李儒問道:“那人,最後是怎麼逃的?”
坐在桌前的李儒似乎早就猜到呂布會問這事,沒有什麼驚訝地表情,反而是抬了一下眉頭。
“說來將軍可能不信,我等用絆馬索將其絆倒,以軍陣圍住,結果那人踩著一個士卒的肩頭飛了出去。”
“飛?”呂布的臉色怪異,難不成說的是輕身的功夫,那也不能叫飛啊。
“嗯。”李儒淡淡地點了一下頭,像是肯定了這個字。
“一躍而起,約莫六、七丈高,身輕如鴻,飄然不落,直飛至軍外,殺落了一個騎兵奪馬而去了。”
“六七丈高?”呂布的眼皮一跳,那還真和飛沒什麼區彆了。
“我聽聞習武者有輕身隻能,將軍武藝不凡,不知將軍可能如此?”
李儒回想起那日的身影,是翩若輕鴻,不禁對呂布多問了一句。
呂布被問得一僵,抿了一下嘴巴,黑著臉說道:“穿著甲,我能跳三丈。”
“啊。”李儒這才知道自己似乎問了什麼讓呂布難堪的話,想緩和一下地說道。
“那應該是那人的甲要輕些。”
衣甲再輕能輕到哪裡去,而且三丈和六七丈是差一些的高度嗎······
呂布的臉色更黑了一些。
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才好看了點。
不過說來,他這次卻又沒能問清那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