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轉過身離開,等她走到堂前,曹操突然叫住了她。
“先生。”
她回過頭來,見到曹操伸著小拇指,對著她搖了搖。
“先生要記著回來。”
“嗬。”顧楠看著他的手勢,笑了一下:“知道了。”
目視著那白袍人離開,曹操看向自己的手上。
先生給他的感覺總有生遠,他是怕這是一去不返。
但這個就像是孩童之間玩鬨一般的手勢,倒是讓他覺得心安了不少。
先生是說過,言出必行的。
曹操搖了搖頭,將曹昂的卷子折好平整的放在了桌邊,取過了一卷文書。
董卓之後,諸侯與董卓之戰天下皆傳,他欲以此時名盛之際招募兵馬。
之後,便是那借黃巾之論了。
眯起了眼睛,拿起筆架上的筆著墨,落在文書中寫了起來。
突然,他的筆頭一頓,看向了堂外。
倒是忘了問了,不知先生可帶了盤纏?
······
昨夜下過雨,開春的時候總是小雨紛紛。
空氣中被雨水沾濕,夾雜著水露的味道,嗅在鼻尖讓人清淨。便是還沒有睡醒的人,也能覺得清醒了許多。
“哈。”諸葛亮支著手臂靠在堂上,打了一個哈欠,模樣是顯懶散。
身上的白衣寬大,手中拿著一柄羽毛扇,也不知道是什麼飛禽的羽毛,羽扇青白,這是他小妹去年年末給他做的。
這個時節還用不到扇子,不過他倒是也習慣了拿在手裡。
身前攤著一本書,書頁被吹過堂上的微風輕輕吹動,對於他來說也許這般的時日,就是正好。
雨後,夢醒,讀書,又怎麼能說是不愜意?
他的視線在書上停了片刻,在一處地方看了一會兒,半響,像是習慣了一般淡淡地說道。
“此處,又是不懂。”
一邊說著,一邊放下羽毛扇,拿起一旁桌案上的筆,在另一本書的書頁上寫了幾筆,那書似乎是問題的筆記,上麵已經記了許多這般的問題。
筆記記得雜亂,勉強能夠看出排列的順序,有一些的前麵被劃去想來應該是被解決了的。
他少時聰慧,很小就能識字讀書,而快的時候他一天能夠讀數本,非是囫圇吞棗,而是能夠理解其意甚至背誦的。
但他手中的這本書足叫他讀了整整一年還沒有讀完,其中所寫的內容,他沒有在任何一本書上看到過,也沒有任何的內容可以參考檢閱,甚至沒有前人讀過。書中所有的東西都需要他自己去理解和實驗。
不過也是因為如此,才能叫他興趣不去地讀至如今。
“喳喳喳。”堂上的草簾外傳來一陣鳥鳴的聲音,堂上的少年抬起了頭來。
想來是因為開春了吧。
他很少出門,有時候甚至會忘了時日,不過這幾日他倒是還算是記得如今應該是三月末的時日。
因為他記得不久前,小妹和叔弟還說要他一起去旁邊的城裡看燈。他沒去的興致,那兩個就在自家裡做燈籠,差點是把家裡的茅屋燒了。
說來,也是以至開春了。
諸葛亮側過視線,看向草簾外麵的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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