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薩滿瘋狂的嚎叫著,聲音異常刺耳,她的嘴裡念叨著神秘的咒語,隻見祭壇上的人頭懸浮於半空之中,飛向紮克,卷起陣陣音浪。
“控製頭顱飛行的巫術嗎?”
紮克有些失望,手中的刀將那些枯敗的頭顱劈飛,整個人靈敏的向女薩滿跑去。
女薩滿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她的雙手不斷地拍打著自己的身體,月光下,一道道黑氣從她的體內浮出,飄向被劈開的頭顱。
亡靈痛苦的哀嚎從頭顱中傳出,一個個黑色的虛影帶著濃濃的危險感從頭顱的眼睛中飛射而出,那是扭曲的靈魂。
如果紮克被這些亡靈擊中,意識就會陷入混沌,也許永遠都不能再清醒。
“這還有些意思,不過比起絕望女神的榮光,還真是不值一提啊!”
紮克臉上又浮出了黑色的紋絡,他的眼罩消融,露出一個黑洞,一點幽藍色的鬼火亮起,這是紮克得自絕望女神的詛咒。
通過這個詛咒,可以暫時調動一部分絕望女神的力量。
紮克以一隻眼睛和數十人的生命為代價,得到了這個鬼火之眼。
幽藍色的火焰跳動著,將哀嚎的亡靈吸入其中,紮克的臉上露出病態的享受,雖然這些靈魂最終將獻祭給絕望女神,但是他也能從中得到一些好處。
女薩滿變得驚恐起來,她扭身跑向祭壇,用木片切割著自己的身體,血流如注,她嘴裡念念有詞,鮮血開始詭異的流淌起來。
“想要召喚你們的異神嗎?可惜了,你沒這個機會了。”
紮克大笑了一聲,猛地扔出彎刀。
女薩滿的咒語聲戛然而止,彎刀從她的左乳紮進,透體而出。
“哈哈哈,偉大的絕望女神,我將把你的絕望帶給世人。”
紮克祈禱著,鬼火漸漸消散,他又拿出了一個眼罩,戴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眼罩下流出了一道血痕,很顯然,他並沒有看起來那麼輕鬆,借著詛咒來使用女巫的力量,總要付出代價。
不知是不是安迪的錯覺,他發現紮克的頭發似乎又灰白了一些。
在原地站了一會,紮克走上了祭壇,將拿到人皮紙拿下,發現上麵用不知名的文字寫了滿滿一篇東西,想來就是這座島嶼上獵頭族的巫術,滿意的笑了笑,裝進了自己的懷裡。
“以絕望女神的詛咒和鬼火為媒介,用來施展她的力量,代價是些許壽命…原來是這樣。”安迪將一切都看在眼裡,若有所得的點了點頭,“拿走的是獵頭部落的巫術嗎?應該是以人的頭顱為媒介,施展操縱靈魂的巫術,看起來比較低端,和我學的伏都巫術沒法比較。”
安迪眼中閃過一絲黑芒,嘴裡輕輕念起了咒語,祭壇邊死掉的那名薩滿女巫身上的黑光一閃而過,安迪輕笑一聲,將一個黑色的小玻璃珠收了起來。
深夜裡的密林並不安全,紮克便讓大家在這部落的木屋裡休息,羅傑幾人搜索了附近的木屋與山洞,帶回了幾箱金銀飾品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篝火被巴克用來烤羊,五桶朗姆酒還有大半沒被喝,倒是爽了他們幾人。
屍體,鮮血,火焰,美酒與烤肉。
“真是不錯的體驗。”
安迪深吸一口氣,不由的讚歎了一聲。
“嘿,安迪,來和我喝一杯!雖然你什麼忙都沒幫上,但是你敢來這裡,我欣賞你的勇氣!”
巴克招呼著安迪,他手裡拿著土著的骨質容器,不要命的大口的灌著朗姆酒,他剛剛那麼賣力氣,現在是享受的時刻了。
“如你所願,巴克,不過你剛剛還真是瘋狂!”
安迪走了過去,接過巴克遞來的朗姆酒,灌下了一大口,甘醇的滋味彌漫在唇齒之間,連周圍的血腥氣都被衝淡了不少。
“是嗎?你是不是也被我的英勇所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