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拂,李南枝拉著張妙玉放紙鳶。紙鳶在風裡晃了晃,慢慢地升空。
“飛起來了!”
李南枝開心地直拍手。
春花爛漫,女孩們的笑聲清脆悅耳。這溫馨美好的一幕,刺入柳如煙的眼睛裡。
柳如煙深居簡出,不理世事,她已經許久沒見過自己的女兒了。
她也從未見過李南枝笑得這般開心,無憂無慮,活潑可愛。
“玉母妃,紙鳶掉下來啦!哎呀!”李南枝一個不留神,瞧見張妙玉的風箏線斷裂,放飛的紙鳶直線掉落,啪地落到桃花樹上。
李南枝連忙去撿紙鳶。
她跑到桃花樹下,踮起腳尖去觸碰樹枝上的紙鳶。紙鳶從桃花樹枝掉落,李南枝拿著紙鳶,一抬頭,瞥見桃花樹後的柳如煙。
母女倆視線觸碰。
李南枝笑容僵住,沒想到會在禦花園碰到柳如煙,她垂下頭,語氣不平不緩:“母妃安好。”
柳如煙淡淡道:“嗯。”
李南枝拿著紙鳶,轉身朝張妙玉跑去。她把紙鳶交給張妙玉,張妙玉沒有接紙鳶,而是先取出手帕擦擦李南枝額頭的汗。
沒一會兒,紙鳶又飛起來了。
少女們的笑聲再次響起。
柳如煙站在桃花樹後,望著不遠處活潑開膛的女兒。那個曾經總是小心翼翼喚她“母妃”的女兒,如今已經成為彆人的女兒。
一股難掩的酸澀席卷心臟,柳如煙悲從心起。
柳如煙渾渾噩噩回到毓秀宮,滿院子的梅樹茁壯生長。
柳如煙望著那一棵棵梅花樹,風起,她視線慢慢模糊。
宮裡的孩子一天天長大。繼李婉兒、李瑤之後,李南枝也到了及笄之年,隆重的笄禮在後宮舉行。
毓秀宮。
柳如煙正病懨懨地靠在椅子上看書,麵容蒼白憔悴,瞳仁裡不見半分的生機,宛如一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人。
宮女端來清茶,提醒柳如煙:“主子。今日是南枝公主的笄禮,宮裡的嬪妃娘娘皆到場,您要去嗎?”
柳如煙活得像個孤家寡人,終日深居簡出,不太愛參與宮內的宴席。宮女隻是例行詢問,並不覺得柳如煙會去南枝公主的及笄之禮——哪怕柳如煙是南枝公主的生母。
出乎意料,這次柳如煙放下手裡的《詩經》,淡淡道:“本宮去瞧瞧。”
宮女頗感驚訝。
柳如煙起身,欲要帶著宮女出門。腳步邁過毓秀宮的門檻,柳如煙步伐忽然停住,她垂眸,望著自己雪白的素裙。
李南枝少女及笄,花樣年華。
她穿一身白過去,總歸不太好。
在宮女驚愕的目光中,柳如煙回到寢殿裡,打開衣櫃,在清一色的素布長裳中,挑選了一條她很少穿的淡紫交領緞裙。
換完衣裳,柳如煙喚來宮女:“為本宮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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