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聿唐帝國,南有鎮國大將楊過庭,西有征西將軍魏麟通,東有長勝將軍趙敬之,有此三人乃我聿唐之福。遺憾的是他們三人乃過命的兄弟,這對吾皇室來說就缺少了製衡。如今吾皇室的老祖壽元也已無多,為父也老了!朕活著還可以駕馭他們,一旦為父不在了……”
上官炬讓話到此處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的意思已經不言自明。
太子的身體微微一顫!
直到這時候他才完全明白,自己老子的擔憂和良苦用心。
“皇兒啊!這治國就如下棋,每顆棋子都有它的用處,這個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皇兒你要時刻記住一句話。”
“請父皇教誨,兒臣洗耳恭聽!”
“嗯。”
上官耀文微微點頭,鄭重的說:“作為皇帝。當你擁有絕對實力的時候,就要多行王道,因為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力量麵前都是浮雲!然而當你實力不濟的時候,每天隻需思考兩件事,其一識人用人;其二就是學會平衡製衡之術。”
“父皇,這就是帝王之術麼?”
“不錯,這就是帝王之術!”
“父皇諄諄教誨,兒臣定當永世銘記。”
“記住就好,你也下去吧!”
“是,兒臣告退。”
上官耀文深施一禮退出了禦書房,望著太子離去的身影,上官炬讓抬手揉了揉眉心臉上露出疲憊之色。
驀然間——
他原本滿頭的黑發快速變白,原本紅暈的臉龐轉瞬間變得皺紋堆壘形似一張枯樹皮。
“唉!血脈衰竭,再進一步怕是不可能了。”
……
皇宮之外。
二皇子和戈蘭稀伊出了宮門。
兩個人立刻湊到一起,低聲耳語了幾句便各自匆匆離開。
上官耀武第一時間返回自己府邸,當即召集手下的心腹商議對策。
待所有人到齊。
一文一武兩個得力乾將位列左右。
左邊為首的白發老者乃是他的首席謀士茅問天,右邊為首的刀疤臉,乃是剛從戰場回來的狼騎軍大將宇文朔。
上官耀武滿臉冰冷,先是把皇宮內之前發生的事情給眾人講述一遍。
他陰鷙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不忿的說:“你們說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今日那話不是明擺著想要死保楊宇那個混蛋嗎?”
宇文朔臉沉似水沉默不語。
茅問天小眼珠急閃,忽然揮手打出兩道隔音禁製,低聲說:“二殿下,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哎呀!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甚不能說的!”
上官耀武狠狠瞪了對方一眼,茅問天故作為難道:“這話有些大不敬,老朽說了之後殿下可莫要怪罪?”
“哎呀!說吧說吧,這裡又沒外人。”
上官耀武有些不耐煩,茅問天搖著羽扇嘿嘿笑道:“那老朽可就說了,老朽覺得咱們陛下已經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