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的女子還算常見,這個年紀就能有如此本事的女子,卻真不常見。
單拓夫妻難免多打量了幾眼葉青釉,葉青釉大大方方的任人打量,麵上一絲異色也無,利落的回答道
“是,正巧缺幾個幫工。”
葉青釉將自家分家出來,又有惡親戚纏身的事兒大概說了一遍,才道
“我們家沒有瓷器鋪麵,也沒有很多活計,隻因這些偷瓷的醃臢事,所以才想著找幾個幫工壯壯門麵,不被人欺負了去。”
“聽阿嬸的意思,你和阿叔都是想尋個差事做做?”
容貌不佳,但卻也是正頭正臉的婦人點了點頭
“正是。”
“我們夫妻二人從興慶府一路奔波到龍泉府,就為了在這兒能有個立身之地,有朝一日能和兒子團聚。”
“小娘子若要護院,我家男人雖然斷了隻手,但身上仍然有一招半式,三兩普通人欺負不得他去。”
說起自家男人,婦人也是有了幾分底氣。
金威似乎是覺得這樣的話太過籠統,急忙插嘴道
“那可不是一招半式,原先在營裡,單拓可是身手最好的斥候,一個人打二十個手下隻有三腳貓功夫的漢子都不是問題,手也是為了救人,擋在彆人前頭斷的。”
“要我說,原先兩隻手能打二十個,現在哪怕是單手,那也有十個,小娘子家隻是招護院,又不是要上戰場,單拓老弟一個人保證見你們一家子護的足足的。”
斥候?
那證明那悶聲不吭的漢子觀察力也不弱,難怪剛剛多看了幾眼手臂,就被對方察覺到了。
葉青釉腦中思慮,金威卻是有些著急,見沒有回應,趕忙站起身,對著單拓就說道
“來,老弟,你施展施展拳腳。”
“這戶人家確是有心人,不然我也不能喊住你們,主家既然說到這份上,咱們何必將身上的拳腳藏著掖著,還讓主家再多找人?”
金威操持著大嗓門,拜了個弓馬半跨的起手架勢
“你和我過上幾招,告訴葉小娘子找你一個人頂得上十個,指不定還能給你加銀錢,是吧?”
這話不僅是寬慰單拓,示意此時出手並不丟人,還是在點葉青釉對方確實值,得加些工錢!
葉青釉心裡頭門清,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算是默認。
單拓想了想,麵對架勢擺足的金威緩緩站起身,而後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擺招和架勢,殘影伴隨著破風聲,一記狠辣的鞭腿落下——
“砰!!!”
一聲震耳的破裂聲響徹整間堂屋。
葉青釉原先還有些走神,思考該給多少銀錢雇人的思緒被這震天的聲音驚得夠嗆,立馬朝發聲的地方看去,就瞧見原先架勢擺的十足的金威下意識的閉眼後撤,用胳膊抱頭,而單拓身旁原先擺放的一張茶桌,已經四分五裂。
四分五裂,是真正的四分五裂。
若是普通人塌桌,桌麵雖然也會破裂傾塌,桌腳卻鮮少會碎裂,隻能跟著傾塌的桌麵而倒。
可單拓一記鞭腿之下的桌子,桌麵,桌角,幾乎找不出比巴掌還大的一塊完整碎片!
厲害,這是真的很厲害!
不說這碎裂的這麼講究,是不是有用上些氣勁之類的功夫,光是能一腳碎桌的力氣,就讓多少年輕人自愧不如!
金威看著地上的桌子,也是齜牙咧嘴,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你小子,真有你的,還好這一下沒有踹你大哥腿上。”
天殺的。
彆以為他架勢擺足了之後就不怕,想起那些年在邊塞一起並肩奮戰日子裡的單拓,他也害怕!
該說不說,單拓這一族,驍勇善戰是真出了名的,不是一個能打,而是各個能打。
最關鍵的是,他們這一族成婚還早,對自家人的護犢子之心很強,還認死理,一旦認誰是一家子,得罪了其中一個,那就是得罪了一大家子。
這換誰誰不害怕?
金威拍了拍單拓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