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秀麗現在仍躺在病床之上,越小公子要送柳二公子的新婚賀禮,應該就不送了吧?
要不然,將那份賀禮送給
不,不太行。
葉青釉搖了搖頭,否認了心裡的想法。
首先,這柳二公子的婚期就在月底,也就是六日之後,而春紅姐的婚期,卻在立冬,距離現在起碼還有兩個多月,那能拿前物送後人呢?
再則,柳二公子沒法子成婚,那杯子也是越小公子已經定下的瓷器,銀錢早已經收下,怎麼說那個杯子也輪不到她隨意取用。
看來還是得想想有什麼添妝既出挑,又彆出心裁
葉青釉思考了一陣,想不出彆的,也索性沒到時候,不再細想,準備去問問自家娘親
“省的,到時候我一個人占一條桌,一定將錫平哥吃窮。”
葉守錢再次哈哈大笑,葉青釉記掛著去問問白氏準備添些什麼妝,說了幾句就連忙往屋子裡走,她走到白氏的屋前推開門,還沒開口,就見內裡交頭接耳說話的兩人被她的動靜嚇了一跳。
白氏適時擦了擦臉,一邊拍著胸脯,一邊招呼自家閨女來她身邊
“這是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白氏這模樣,葉青釉也算是再熟悉不過了,顯然是在哭。
但邊上的馬嬸子眼圈也通紅,這就有些令人詫異,葉青釉想了想,開口問道
“嬸子,這是家裡孩子有消息了?”
最近的單叔沒怎麼在眾人麵前出現,偶爾有瞧見,也是借些紙筆,用獨臂艱難畫一些十分扭曲的畫像,顯然是想要尋人。
葉青釉倒是也關心過,詢問之下單拓也老實承認,他打聽到有人最近在龍泉見過他的兒子,所以他這幾日偶爾會出門在打聽這件事。
對方本來也不是為了乾活來葉家當的幫工,更何況葉青釉但凡有事呼喚,單拓幾乎都在,一點兒也不會耽誤事情,便也就隨著對方去了。
現在想想,沒準就是單拓有了兒子確切的消息,然後馬嬸子同想來多愁善感的白氏說了,兩婦人在這兒抱頭痛哭
葉青釉猜想的不錯,可哪裡料到,馬嬸子先是一愣,否認了葉青釉的猜想
“唉!沒消息呢。”
白氏看不得這副場景,連忙開口
“青兒,彆哪壺不開提哪壺。”
嗯?
那就不是在談論這件事?
葉青釉略有疑惑,也不準備憋著,直接就問道
“那阿娘和嬸子在說什麼悄悄話?怎麼也不分我聽聽?”
馬氏頓時有些尷尬,白氏也是有些支吾,支吾著支吾著,眼淚隨時要掉落下來
“是你麗姐兒的事。”
果然又是慈悲心作祟。
葉青釉沒言語,而馬氏則是直接一拍大腿,連珠彈似的往外冒話
“哎呀,我真的憋不出了。”
“雖然小娘子還小,不懂事,但總得有懂事兒的一天不是?”
“咱們家現在當家的是小娘子,總不能瞞著她啊!”
白氏一僵,默默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