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瞪大了眼睛。
她甚至用尾指挖了挖耳朵,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五萬兩,他們是怎麼敢開口的?
“怎麼,區區五萬兩,你們不配?”韓副將陰沉沉地問。
就潛國這位世子的身份,他才報這個數的。
說少了豈不是侮辱了這位?
五萬兩還能折成一半的物資,對於這位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問題。
周時閱也被氣笑了。
他握住陸昭菱的手,問,“怎麼,不是說讓我們來見你們將軍嗎?”
韓副將冷笑,“我們將軍日理萬機,這種小事不需要勞煩他。”
“這麼說,你是騙我們的?”
把他們帶到軍營來,說是要見那位仁義的將軍,就是哄他們的?
“看來這種事情,韓副將也沒少做。”
“少廢話。我們將軍豈是理會這種閒雜小事的閒人?身上要是有五萬兩銀票就拿出來,我現在就可以放你們離開。”
韓副將哼了哼,“要是沒有,就乖乖過來寫信,我自會派人送信上門。”
他們一直守在這裡,挺清苦的,不像京城那些大老爺們可以紙醉金迷吃喝玩樂,所以,不抓住一切機會給自己多撈點,以後養老怎麼辦?
看過了以前那些在軍營中老了退出去的將士,回去過清貧清苦的日子,還沒地位,沒權力,他們不願意。
在這軍中要往上升又不容易,權沒得,自然要多撈些利。
京城那些勳貴們又不用風吹日曬,又不用練兵打仗,不用麵對隨時可能的生命危險,受傷,還能有爵位世襲,憑什麼啊?
他們在這裡用自己的本事多撈些好處又有什麼不對?
“你知道我是誰?”
周時閱這個時候倒是聽出來了,韓副將好像一直把他認定為什麼人。
“潛國尹錚尹世子,麵具可以摘下來了,當誰不知道您來了我們大周西南城呢?”韓副將說。
說完他還用嘲諷的眼神斜著周時閱,好像是在取笑他麵具戴了個寂寞,還不是讓他給認出來了?
潛國。
尹錚。
周時閱恍然。
原來是把他錯認為尹世子了,怪不得一開口五萬兩。
尹世子的話,五萬兩還真不算多。
陸昭菱雖然不認識尹世子,但是對方都已經說出了這個人的身份了,她不由得有些怒氣。
“你代表的是大周將士,代表的是大周軍方,也就等於是代表了大周的態度。就這樣對他國的世子敲詐勒索,難道就不怕破壞了大周的形象,有損大周的風度,並且壞了兩國的邦交?”
雖然她之前就聽說潛國有奸細潛入了京城,但那是兩碼事。
暗地裡的事,跟明麵上的兩國交情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哈哈哈!”
韓副將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誰在乎那個?!”
他哈哈笑著說,“我隻知道,現在你們落在了我手裡,而且剛才我說的那幾條罪證,完全可以擺到明麵上。你們說說,事情要是傳出去,是誰沒理呢?”
“那你也還沒有查清楚我們在那裡到底是做了什麼。”陸昭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