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痛!快痛死老子了!”
龔老頭坐在地上,抓住腳踝拉過來。
洛贏川關上門,蹲到了他旁邊,看著他解開了包紮著的藥包。
“不可能啊,你自己說你這根腳趾頭以前就折過,長出骨節,平時都不多感覺得到,跟廢了一樣。”
“我替你取下這麼一節骨頭時那種痛你都能忍,現在都已經過了幾天你才痛得死去活來?”
“你自己都會用銀針止痛,這幾日不僅包著止痛的藥,你還紮過止痛的針,還用了符,怎麼會痛?”
龔老痛得手都在顫抖。
聽到洛贏川的話隻覺得心頭更是躁得不行。
“大半夜的我騙你好玩?!”
聽聽他說的那是什麼話!
要是不痛,他嚎那麼大聲乾什麼?
難道是要把客棧裡的人引過來看熱鬨嗎?
“難道是爛了?”
洛贏川問出了這麼一句話,自己是不相信的。
他用的小刀,不僅用最烈的燒酒擦過,還用火燒過,而且他的速度極快,取骨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完成,後續也都處理得當,當時血就止住了,怎麼可能爛掉?
就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龔老頭也正好把包紮的布都解開了。
“嘔!!!”
洛贏川本來是湊近一點想要看清楚是不是真的爛了,結果,一股直衝天靈蓋的臭味瞬間就湧進鼻裡,讓他臉色巨變,猛地一聲乾嘔。
他瞬間就急急退開,退得太猛,背都重重撞到了門上。
外麵,上來給彆的客人送宵夜的店小二正好經過,聽著這動靜嚇了一跳,有點猶豫地走了過來,敲了敲門。
“客官,您沒事吧?”
剛才砰的一聲也太響了。
洛贏川立即大聲應了一句,“沒事!滾!”
店小二被他罵得臉色微變,大半夜的怎麼這樣暴躁?
他正要說話,突然聞到了一股臭味,隔著門好歹淡一些,但還是很明顯。
店小二甚至一下子聞了出來,馬糞的臭味?
但一般的馬糞也沒有這麼臭啊。
不對,他們客棧房間怎麼會有馬糞的臭味?
該不會是裡麵的客官
店小二忍不住說了一句,“客官,要是裡麵弄臟了要費勁收拾,得多收銀子啊。”
“滾!”
這次是龔老頭氣急敗壞地吼了出來。
店小二咦?
兩個人的聲音?這是在乾什麼?
他有該死的好奇心,但想要貼近門去聽,實在是太臭了。
店小二還是憋不住。
他趕緊退開,轉身跑了。
反正明天他一定要記得上來檢查。
要是他們把這屋子弄臟了,得加收銀子!
下去之後,掌櫃兼廚子兼帳房抬眼看來,帶著困意問了一句,“樓上乾什麼呢?這都什麼時辰了,這麼大動靜?”
要不是因為客棧沒住幾個人,估計得被罵了。
“那兩個老頭,在一個屋呢,不知道做什麼,裡麵可臭了,一股馬糞味!”小二壓低聲音跟掌櫃說。
掌櫃皺了皺眉,也是一樣的想法。
“那你明天一早上去看看,要是臟了,多收他們些銀子。”
“是。”
樓上,龔老頭看著自己的腳趾,他已經撕了兩小塊布把自己的鼻孔給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