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掌印監。
陳拱在聽完整個故事的過程之後,同樣講出和李擎天一模一樣的話語。
王非在一旁聽的有些不太明白,便開口問道。
“老祖宗,攝政王有麻煩,這是毋庸置疑的,但要是說大麻煩,未必見得吧?”
“你呀……”陳拱搖搖頭,眉宇之間似有不喜,但很快又舒展開來,“要是哪一天我走了,有什麼事兒,一定多問問趙崇。”
這一點王非倒是記在心裡,而且他早就把自己的位置擺正了,陳拱在也好成功不在也好,他永遠不會成為那個最高處的人。
“一首賣炭翁,足以把今天的事情深深的銘記在曆史上,這是任何勝利者都無法更改的事實。底層的民眾,會一代又一代的把趙崇的所作所為傳下去,這就是詩詞的力量。”
“相對來說,正是那四個和尚對賣炭翁的舉動,側麵印證了,攝政王是一個怎樣的王爺!”
“總之一句話,李天行想要洗清這波黑名,恐怕是很難!”
“待會兒你去坤寧宮一趟,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給皇後娘娘稟告一遍,而後留句話,就說咱家講的,讓趙崇近些日子,小心為妙。”
王非點點頭,一字一句都牢牢記在心裡。
陳拱的指點在後宮中,那是千金不換,尤其此時更指出詩詞之道,如果運用得好了,未必就會比刀劍查到哪裡!
伺候著陳拱吃藥休息,王非扭頭去了一趟坤寧宮,見過劉姿嬋後,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然後小心告退。
出了坤寧宮,發現趙崇還沒回來,他特意給蔡袁說了一聲,給自己帶個好。
倒不是王非不想留下來等趙崇,而是掌印監那位老祖宗近日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下邊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他要是離開的久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離奇的事。
因此在趙崇回宮之時,首先聽到的就是蔡袁說的,王非來過的事情。
等和劉姿嬋見了麵,才說起前因後果,兩相印證,趙崇發現這次的確是麻煩大了。
不光是李天行,他自己是徹徹底底站在風口浪尖!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林中澤做的這個局,目的就是為了拖你下水?”劉姿嬋有些擔心,很快便想到了關鍵之處。
趙崇先是搖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他摟著劉姿嬋越來越豐腴的身軀,這天似乎也沒那麼冷了。
“倒不是說不可能,隻是現在沒有這個必要。”
想起林中澤昨天跟他說的,以及從“風雪不歸”出來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趙崇越發的肯定道。
“如果林中澤做這個局,肯定會事先通知我一聲,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後,才會下手。而不是現在這樣虎頭蛇尾,一個處理不好,上京城便又亂了。”
“那怎麼辦?早朝已經好久沒開了,現在有什麼事兒,都是李天行和我父親商量著處理!六部的尚書,還有兩位沒有補上空缺!這要就此亂起來,恐怕我們也討不了好吧?”
劉姿嬋一提到父親,便想起上次回家,看到父親那副蒼老而又無力的模樣,臉色又變得悲戚起來。
甚至有那麼一刻,她真的想拋下一切,和趙崇與家人找一個世外桃源生活,遠離著籠中鳥的生活。
“你說我這個皇後,真的有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