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森來a城的事,還是被南西知道了,南西一直關注著霍聿森的一舉一動,收買不了陳海,她還有自己的渠道,她不認為霍聿森去a城是有什麼工作,他肯定是去找周歲時了。
想到這裡,南西不再坐以待斃,連夜去了a城。
南西去a城不是去找霍聿森,而是直接去找了周歲時。
她了解周歲時的住址以及工作室的地址,不管周歲時搬多少次家,換多少次工作室,她總是能有辦法得知周歲時的行蹤。
去那之前,南西接到霍太太的電話,霍太太在電話裡問她:“你去哪裡了?不在南城?”
“阿姨,我有工作,來a城出差。”
“不是讓你停掉所有工作好好養身子麼?”霍太太是看不起她那份工作的,拋頭露臉,任人點評,霍太太很不喜歡她這份工作,聽到她說又回去工作,霍太太難免有些不滿。
“我隻是閒著沒事做,剛好有工作找上來……阿姨,我就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做,不然每天胡思亂想,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好久沒見到聿森哥哥了,聿森哥哥好像也在a城出差,剛好我可以來陪陪他。”
霍太太有些吃驚問:“他又去a城了?”
又?
南西心想,看來霍太太都知道啊,就是什麼都不說,也不管,任由霍聿森跑來a城,越想越氣,南西心裡漸漸不舒服起來。
“阿姨,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聿森哥哥不喜歡我?我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
“你彆想太多,沒有的事,你們婚期都定好了,擔心什麼。何況你是我唯一承認的未來兒媳婦,誰都沒辦法和你搶霍聿森妻子的位置。”
之前有霍太太的撐腰,南西是不把周歲時當回事,何況讓霍聿森離婚,他就離了婚,她那會是有自信心的,可是現在,即便有霍太太的承諾,她都沒有信心。
霍聿森剛離婚那會對她是真的挺好的,溫柔細致,可就是不碰她,稍微有點親密接觸,他都沒有過,就連她主動倒貼,明確說了可以進行夫妻義務,他跟入定的大佛一樣,不為所動。
“阿姨,可是我感覺得到聿森哥哥真的不喜歡我了……”
“彆胡思亂想,不管他什麼態度,都不會影響到你們。”
霍太太隻能口頭上安撫她,她清楚,現在霍聿森已經瀕臨失控,她這個做母親說的話也不聽了。
青城那次實在太出格了!
霍太太每每想起這樁事就來氣,她穩住南西:“阿姨給你做保證,你們倆會順利結婚,小霍太太的位置隻能是你做。”
“等你們結婚了,我會讓聿森爸爸安排聿森回來,聿森這個公司最近出了點麻煩,我和他爸爸也早就不想他繼續做下去,我們早就給他鋪好了路。”
南西隱約有聽說一些私募圈的新聞,不過她了解不多,不懂這些,不過聽霍太太說了這些後,倒是寬了心,“阿姨,我明白了。”
“南西,你再忍忍,阿姨會給你一個說法的,不會讓你受委屈。”
霍太太很認真,再告訴她一件事:“等聿森回來,我給你們安排機會獨處,你要趁機把握好機會,南西,阿姨很想抱孫子,是抱你們倆生的。”
南西嘴角彎了彎,有些欣喜,屬於少女的嬌羞浮現臉上,“阿姨……”
“阿姨等著你改口喊媽媽呢,所以你彆著急,阿姨在幫你,一直都在幫你。”
“謝謝阿姨,我就知道阿姨對我最好了。”
“那是,你是我認定的兒媳婦,阿姨怎麼會不對你好。”霍太太說,“好了,你先回南城吧,不要太辛苦了,你那份工作可以不做的,好好做你的未來新娘子就成了。”
“恩,好的阿姨。”
掛了電話,南西卻還是沒有聽霍太太的話回南城,她還是去見了周歲時。
當周歲時在工作室見到南西時,心裡隻有兩個字:晦氣。
她是一點都不想見到南西,奈何南西還親自找上門來。
小助理不知道南西的身份,隻覺得南西眼熟,還以為南西是客戶,便迎了進來,好茶好點心招待著,結果老板一來,氣氛一下子變了味道,小助理敏感察覺到老板表情不太正常……
南西環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主動和周歲時打起招呼:“好久不見,周小姐。”
小助理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客人,緩緩開口:“老板……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周歲時搖頭,“你先出去吧。”
小助理出去後帶上門,心裡還納悶著,“那個女的我肯定哪裡見過,好眼熟。”
沒其他人了,周歲時坐了下來,問她:“你來我這乾什麼?”
“來你這裡自然是有事。”南西把玩剛做不久的指甲,“聽說你和周闔之在一塊了。”
“上次周珺訂婚宴上,你和周闔之還沒確定關係吧?我看你都不是坐在周闔之身邊,真正的女朋友才能坐主桌,怎麼,訂婚宴之後就好上了?”
周歲時撥弄茶具,在a城做生意,不管公司多大,辦公室都要備一套茶具,招待客人用的,今天她不打算招待南西,沒必要,也沒意義,她隻怕自己會在茶裡下毒。
“我沒必要回答。”周歲時絲毫不掩飾對南西的厭惡,不過她懶得做什麼表情,甚至厭惡的表情都不想做,做多了會長皺紋,她隻在心裡厭惡這個女人。
“沒必要回答,你還真好笑,怎麼,是拿不出手還是你們在地下情?不能見人?”南西嘲諷道,“你是有什麼癖好麼,和聿森哥哥在一起隱婚,瞞著所有人,和周闔之談戀愛還地下情,你就喜歡偷偷摸摸?特殊癖好?”
南西說完,周歲時剛好倒滿一杯茶,手指一頓,朝坐在沙發的南西潑了過去,茶水不多,好在房間比較小,這一杯茶水,直接潑到南西臉上,水珠子沿著她精致的妝容滑落,綢製的布料沾滿水滴。
南西驚呼站起來,“你乾什麼?!”
“我乾什麼,看不見?你瞎?”
自己送上門來,周歲時扯了嘴角,還以為她會像以前忍氣吞聲?像受氣的小媳婦?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