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鐵樹心中的一塊大石落地,笑道:“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隻是沒想到那小子還有這樣一門絕技,我還以為……哈哈……”
葉重道:“以為什麼?以為他也是服用了什麼藥物?”
上官鐵樹尬笑道:“不不不,我是以為……以為他入了魔道,看來是我多心了,城主包涵。”
蘇欣悅聽他們言談急的隻想插話,她聽唐玉推理對天祈的情況算是了如指掌,深明天祈確是入了魔道,不過她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對外人道,可她又是一個喜歡多言之人,什麼事情她若是知道了又聽彆人說的不對她就想給彆人糾正糾正,憋在心裡壓的她好不難受,在心中說道:“我可不能說,這件事不能讓他們知道,我不能說,我不能說……”
葉重見此節總算是糊弄了過去,說道:“既然你們都已經明白了,心中就不要再有什麼疑慮,把心放寬就是了。”
上官鐵樹又道:“還有一件事,這件事本來算是城主的私事,不過細想想也不完全是城主的私事。就是城主舉辦這次‘甲武院’比武目的就是要給公主選一個人才一流的夫婿,看來此人就該是天祈了?”
葉重道:“這件事我正在準備當中,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昭告天下,先不著急。”
上官鐵樹笑道:“怎麼能不著急,我們可都等著喝公主的喜酒呢。”
其他人也隨聲附和。
經過蘇欣悅那一鬨騰,天祈身上的疑團也解了開,此時的氣氛緩和了許多。公主成親可是一件普天同慶的大事,尤其是葉芊兒這位公主的身份更加意義非常。她是葉重的獨生愛女,依照慣例,她的夫婿無疑就是下一任的天師城城主,對此上官鐵樹等人怎能不上心?
葉芊兒聽他們談論自己婚事,臉泛紅暈,嬌羞無比。不是她公主身份特殊,事情還沒有落定,不便出言冒犯,要不然早有人開她玩笑了。
蘇欣悅撇了撇嘴,低聲嘟囔道:“都把人給關起來了,還成個什麼親,哼。”她這怨氣倒不是為天祈而發,而是為唐玉鳴不平。
諸人都在熱情當中,蘇欣悅的聲音又不大,都沒有主意到她說什麼,仍是笑嗬嗬的麵對著葉重。
葉重正在為天祈的強勁而頭疼,無奈這小子不聽話。上官鐵樹,燕春等人雖然不知道這裡麵的情況,但葉重卻為此有些尷尬,他心知這些人都是好意祝賀,也不好意思表現出煩惱的神色來,隻得麵帶歡喜,笑臉而視,若是讓這些人知道天祈死活不願意娶芊兒,他這臉麵可真是丟在了地上踩了又踩。笑道:“諸位先不要著急,喜酒是早晚都要喝的,隻是這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尤其是我葉重的閨女成婚,自然要選一個最好的黃道吉日,各位就等消息吧。”
葉重言儘於此,諸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向葉重道了幾句恭賀之言。都在想葉重一定是在為葉芊兒的婚事精心謀劃,要選
一個上上好的吉日才肯辦婚事。葉芊兒年幼喪母眾所周知,葉重一直沒有再續娶也是萬人知曉,他們雖然貴為東洲的最尊貴之人,但卻是父女相依為命,互做依靠。
東洲的萬般事宜又需要葉重用心操勞,費神費力,嘔心瀝血,拋開身份不論,葉重和葉芊兒的日子過的不見得有其他家族那樣自在。葉重隻有葉芊兒這一個愛女,他怎肯有虧於她?勢必要將她的婚事用心籌備,辦的風風光光。
葉重,葉芊兒,蘇欣悅,曲靖回到了城堡中,葉芊兒和蘇欣悅自去找月靈說話。葉重和曲靖來到了書房。葉重道:“曲先生,你看林遠賢會不會就此罷手?”
曲靖道:“你是城主,他不罷手又敢如何?難不成他還真敢動亂鬨事?若真是這樣便師出有名了,正好趁機滅了他林家的勢。”
葉重道:“話不是這樣說,萬事必須做到讓人心服口服才行,天師地域的情況你又不是不了解,眾多族群林立,都是各有勢力,我雖然尊為城主,但有很多事情並不能做到儘善儘美。林家又是這些族群中比較強勢的一個,若單單隻是一個林家倒不在話下,怕就怕事情不協,我這個城主給了彆人口實,若是有人暗中挑撥,其他家族在悶頭響應,那可就是天師的災難了,其他三個王城不見得不會落井下石,乘火打劫。”
曲靖道:“我想你是多慮了,若真到了那一步不是還有至尊坐鎮嗎?他的職責就是維係四大王城的平行,你還有什麼可顧慮。”
葉重搖了搖頭,深歎了一聲,道:“隻怕不見得,要知道至尊並不是萬能的,若單靠至尊四大王城又怎會征戰了數百年?這好不容易安定了八十餘年,我是真不想再有戰亂,尤其是天師城的內亂。”
曲靖道:“城主深謀遠慮,老夫深感欽佩,不過單純的憂慮並沒有意義,解決好眼下才是當務之急,你沒看到今日林家人那是何等囂張的氣焰,完全是目中無人,我覺得你還是趁機收拾了他們為是,殺一儆百,其他家族也就老實了。”
葉重道:“這個先不急,沒有一個穩妥的辦法誰都不能動,隻要把這個大局穩定住就好,我威望不倒,東洲就能平衡下去。隻是你今日當眾將林天峰服用藥物這件事說破,林遠賢顏麵掃地,隻怕他有怨言吧。”
曲靖道:“我這樣做也是有目的的,當眾將林天峰的醜事說出來也好讓大家認清他林家的嘴臉,對他們形成孤立,不至於讓他們理直氣壯的造謠生事,胡言亂語,這正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這樣他們就該在心裡掂量掂量他們的斤兩了,他隻是一個家族,地位和城主相差的可是天淵之彆,不要自不量力。”
葉重道:“你謀劃深遠,我是該謝謝你。”
曲靖笑道:“你這樣說我是該說你太見外呢,還是該說我不敢當?”
葉重也是會心一笑,又臉色微沉的道:“隻是不知道林遠賢要見天祈有什麼目的。”
曲靖道:“具體就不知道了,我猜測他可能是要試探天祈的武藝。”
葉重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將‘甲武院’的教員都叫來城堡,好讓他們做個見證。”
曲靖道:“若真是如此你覺得天祈獲勝的幾率有多大?”
葉重道:“這個不好說,林遠賢的功力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所以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怕就怕天祈再入魔,那時我隻好在出手了。”
曲靖歎道:“事已至此,隻能這樣辦了。”
林遠賢一行人在天師城的“鳳來酒樓”落了腳,在林遠賢的房中赫連宏和林遠賢對麵而坐。赫連宏一臉歉意,林遠賢卻是滿麵炙怒,他一是為林天峰的慘死而痛心,二是為赫連宏用藥物提升林天峰功力這樣的險招而氣憤,說道:“赫連兄,你為何都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我……我真不知該如何說你是好。”
赫連宏滿臉歉疚的道:“賢弟呀,這件事我也十分自責,但當時的情形你不知道,天峰若是單憑真本事跟他打根本就毫無勝算,我跟你商量哪還來得及?當然,說到底是我失策,沒想到那小子竟有如此厲害的秘術,這是我沒有預料到的,天峰慘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怪我也是應當。”
林遠賢道:“現在不是怪你不怪你的問題,我知道你也是用心良苦。唉,我倒真想看看那小子到底長什麼樣,竟有這樣的能耐。”
赫連宏道:“那你明日到城堡有什麼打算?”
林遠賢道:“我會見機而動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赫連宏道:“賢弟,話說出來可能不好聽,但我還是要勸你,那小子絕非常人,你切莫和他動手。”
林遠賢眉頭微微一皺,道:“怎麼?你怕我不是他的對手?”
赫連宏歎息了一聲,道:“我是出於好意,說實話,危險。”
赫連宏的功力和林遠賢在伯仲之間,他的話林遠賢並非沒有聽進去,林遠賢隻是試探一下他,赫連宏既說危險必有他的道理,林遠賢也算是心中有數了,至於見了天祈該當如何,正如他所說的“見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