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道:“你彆光記著數落我,小心你的天祈被人騙跑了。”說著輕蔑的瞥了天祈一眼。
月靈再不通世事也知道唐玉說的什麼意思,望了天祈一眼,又望了紫瑤一眼,微笑道:“天祈不會的。”
唐玉輕笑道:“哼,不會?男人有幾個不花心的?你最好小心一點。”
月靈問道:“那你花不花心?”
天祈不想過多的掰扯,儘管是玩笑,指不定唐玉什麼時候哪根筋又搭錯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指著西邊道:“你們看,人馬過來了。”
三人一起向西望去,隻見塵煙飄浮,如雲滾霧,相距大約七八裡。唐玉手搭著涼棚儘望,說道:“這還遠著呢。”
天祈道:“他們的馬快,很快就到。”
唐玉不屑道:“到就到唄,各乾各的事,誰也不礙著誰。”
天祈本來隻是扯閒話分散唐玉的注意力,省得他沒事找事尋月靈和紫瑤的是非,這時提起這些人不由得心想:“他們這麼多人可不太好辦,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高手?若是沒有等他們兩敗俱傷以後我們四個倒容易得手。不過紫瑤可沒那麼簡單,她一定不會跟我們一條心,她和唐玉的一戰隻怕難以避免。”
天祈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卻不知道唐玉也正在度量紫瑤的心思,說道:“喂,冰美人,那些人馬上就到了,你要怎麼辦?”
紫瑤道:“你不是說了麼,各乾各的事,誰也不礙著誰。”
唐玉道:“我說歸我說,你不是總指揮麼,總要拿個主意吧。”
紫瑤道:“沒主意,到時候聽我的就行了。”
唐玉似笑非笑的道:“行行行,聽你的。”心想:“你休想利用老子,我可不是傻子。”
那些騎馬之人轉眼便至,在天祈等人不遠處駐住了馬蹄,總有三四十人之多,一個個都是勁裝革履,四駕馬車上各裝著三口大箱子,這些
人看見天祈等人也不驚奇,先後跳下馬來。
一個三十多歲,看似像這夥人的領頭人向前走了幾步,指著四人大聲喊道:“你們是哪個部分的,來的挺早呀。”
天祈,月靈,唐玉麵麵相視,顯得有些迷惑。唐玉問道:“咱們屬於哪個部分的?”
天祈道:“這個可沒辦法撒謊。”
唐玉道:“那怎麼辦?”
紫瑤道:“沒關係,在他們後麵還有很多人呢,他們並不是一派的,隻是結夥而來。”
唐玉道:“那人家問我們了,總要跟彆人說出個道道吧,總不能說‘我們跟你們不是一夥的,是來跟你們搶寶貝的。’”
紫瑤道:“你要是這樣說他們現在就會毫無顧忌的殺了你。”
唐玉道:“那你說……”話還沒說完隻聽紫瑤大聲回道:“我們是先過來這裡探路的,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那人應道:“我們是‘東陽幫’的,有禮了。”
紫瑤也抱拳向這人還了一禮。
唐玉對天祈道:“嘿,還真讓她搪塞過去了,早知道我就說咱們是‘無敵門’的了,反正他們也不知道。”
天祈道:“你可彆亂說話,什麼無敵門,有沒有這個門派都不知道,彆露了餡。”
唐玉輕笑道:“我知道,我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
天祈仍對他不放心,正色道:“你把你嘴巴管嚴點,不要還沒有見到‘紫睛水金鱗’的麵就先和他們打了起來。”
唐玉稍有不耐道:“你怎麼這麼囉嗦,我又不傻。”
天祈忍言不發,不想跟他做口舌之爭,省得又吵嚷,心想:“你是不傻,就怕你沒事找事。”
四人並不與那些人接近,避免生扯閒話說漏了嘴。過了一陣,後麵陸陸續續又有七批人馬而來,每批都有三四十人之多,具都拉著十餘口大箱子。這些人中領頭的互相招呼寒暄了幾句,並不理會天祈等人。
他們之間並不熟識,隻是相邀一起來捕拿“紫睛水金鱗”的,都以為天祈等人是對方的人物,把他們看作名不經傳的小嘍嘍,不過他們也確實是名不經傳。但四人男才女貌,盛世群芳,這種與生俱來的雍華之氣還是禁不住讓人時時瞧望。
四人站在一邊不與旁人搭訕,隻靜靜的聽他們言談,說的儘是“紫睛水金鱗”如何凶惡,今次定要將它如何捕殺,一個個意氣風發,鬥誌滿滿,昂揚激慨。
忽聽空中風聲異動,所有人都抬頭向天上望去,隻見南麵六個人影,西麵六個人影,北麵五個人影具朝這邊飛來。人群中幾個人興奮叫道:“是當家的,當家的來了。”
片刻,那十七個人影便到了近處的上空。隻見西麵排前的兩人腳下各踩著一柄長劍,顯是禦劍而行,其功力當真
不容小覷。其餘十五人踏氣而飛,淩空穿行,其功力亦是非同小可。
天祈心道:“真來了這麼多高手,要是正麵跟他們起了衝突可不好對付,我得把唐玉看緊了。”心裡想著但見那十七人先後落下地來,那禦劍而飛的兩人收起長劍,十七人抱拳致禮,笑嗬嗬的相互答意。看這十七人都是四十餘歲的年紀,各個精神抖擻,神采奕奕,舉手投足間豪氣凜然。
天祈低聲對唐玉道:“你都看見了,這些人沒一個好惹的,你可要規矩點。”
唐玉道:“我知道,我才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呢。”
天祈道:“你能這樣想最好。”
隻聽其中一人道:“城郭兄,敦沫兄,各位兄台,既然各位信的過在下,以在下為首,那在下可就有言在先了。這‘紫睛水金鱗’的凶悍各位兄台都十分清楚,既然大家同邀而來,還望大家同心協力,都不要暗藏私心,取得‘金鱗甲’以後大家同享其成,對大家都有好處,若是不能齊心,取不到‘金鱗甲’不說,隻怕我們的性命也要像前麵那些人一樣喪生於此,權其輕重,我想各位兄台都分得清厲害。”
另一人接話道:“通治兄多慮了,大家既然有言在先豈有不齊心之理?誰若是藏有二心,我‘霸王莊’首先跟他刀劍相見。”
又一人接話道:“我‘藥王閣’也不答應。”
此二人話一出,其餘眾人紛紛正色接言,具是些慷慨激昂,豪情壯誌之語。
王通治笑道:“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會食言,我說這些話也是希望大家同心協力,並不是不信任大家,畢竟利益是大家的麼。”
天祈低聲道:“這人倒是顧全大局,先把話說滿了,還真是個人物。”
紫瑤輕聲“哼”了一聲,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微笑。
天祈,唐玉齊看向她,也不明白她這神情是什麼意思。隻聽王通治道:“既然如此,大家都不要耽擱了,動手吧。”忽瞥見天祈等人站在不遠處,他起先隻關注“紫睛水金鱗”一事,並未注意到四人,這時見四人男俊女靚,儀表不俗,不禁大為好奇,問道:“敦沫兄,那四人是誰?”
齊敦沫向四人望去,亦詫異道:“沒見過呀,不認識。”
王通治沉吟了一下,招著手叫道:“你們四個,過來。”
天祈,唐玉,月靈互看了一眼。唐玉道:“叫咱們呢,過不過去?”
話剛說完,隻聽紫瑤道:“走。”率先向前走去。天祈,唐玉,月靈跟在她身後。到了王通治跟前,紫瑤拱手道:“見過前輩。”
王通治審量了四人一番,問道:“你們是誰的門下?”
紫瑤道:“我們並不是誰的門下,隻是遊玩到此。”
王通治
心中犯疑,細細的盯著四人,道:“此處既無好山,又無好水,你們怎會來此遊玩?”
紫瑤道:“聽聞這裡有一處‘月牙湖’,水景秀美,我們四人便來到了這裡。”
王通治越發生疑,眼見四人都有強藝傍身,說他們是來觀賞水景的,他如何肯信?又見紫瑤語氣沉著,隱隱透著冰冷,他更覺可疑,沉聲問道:“你們真是來觀景的?”
褚城郭也見四人可疑,立馬便想到他們定也是為了“紫睛水金鱗”而來,正要開言,忽想:“四個小娃娃能有什麼作為,留下他們又有何妨?”說道:“通治兄,四個娃娃而已,跟他們有什麼好計較的。”
這時,其餘的十幾位高手也向這裡湊來。聞方亮問道:“兩位兄台,怎麼回事?”
褚城郭道:“四個小輩,來這裡湊熱鬨呢。”
聞方亮詫異道:“怎麼?他們也要分一杯羹?”語氣有些不善。
天祈見諸人生疑,心想:“不如坦誠相告吧,也省的他們疑惑。”和笑說道:“各位前輩,我們是聽說這裡有人要抓什麼‘紫睛水金鱗’,就想來見識一下,沒打擾你們吧?”
眾人麵麵相視,都在心想:“在‘月牙湖’發現‘紫睛水金鱗’已有數月,想必所傳甚遠,已不是什麼秘密了,隻有儘快把‘金鱗甲’弄到手才是萬策。”
“龍陽堡”堡主孔天傑性格暴躁,斥道:“沒什麼好見識的,你們要是沒什麼事趕緊滾蛋吧,小心丟了性命。”
唐玉聽他叫自己“滾蛋”,心中憤激,正要強嘴,隻聽孔天傑左側那人道:“孔兄不必如此,怎麼跟幾個小輩敗火,他們想留下就讓他們留下好了,又傷不了大局。”正是“淮陽幫”幫主曹玉章。
孔天傑沉“哼”了一聲,對天祈等人道:“想留下就留下吧,丟了性命可彆怨我們。”
天祈微笑道:“多謝前輩,我們知道那‘紫睛水金鱗’凶的很,隻是忍不住好奇想看一看,前輩本領高絕,若真是遇到什麼危險,你順帶援一下手就行,我想我們丟不了命的。”
天祈這幾句逢迎之言孔天傑聽來極其受用,麵色雖然仍是冷沉,心裡卻樂開了花,道:“你們小心些就是了,打的時候躲遠一點。”
天祈拱手道:“多謝前輩提醒。”
王通治轉身對眾人道:“好了,沒事了,大家動手,準備過沼澤。”側目看了天祈等人一眼,心道:“倒要看看你們本領如何。”他雖見天祈等人年輕,但卻並不輕視他們,暗暗提防,心細如此,不怪乎諸傑奉他為首。
眾人動手,開始拆卸馬車上的箱子。
唐玉對天祈道:“你乾麼巴結他,怕他個鳥啊。”
天祈道:“這不叫巴結,這叫動腦子,沒必要我們
何必觸犯他們,真把我們攆了你是走還是不走?”
唐玉道:“我……可那孫子說話也太難聽了,居然叫我們‘滾蛋’,奶奶的。冰美人,你不是挺凶的嗎,怎麼不罵他們?”
紫瑤一臉平靜的並不搭理他,隻淡淡的道:“我們要隱藏實力,不要讓他們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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