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城郭,楊萬裡,盧雲方,齊敦沫等人也是麵麵相視,他們聯盟而來為的就是“紫睛水金鱗”那神奇無比的“金鱗甲”,如今見了它卻跟傳說中的全不是一回事,雖然它仍是力大無窮,凜凜威風,不失為一頭蠻荒異獸,但相較傳說中卻是天差地遠,不得不讓人懷疑。
要知道“紫睛水金鱗”乃是上古靈獸“麒麟”的後裔,雖然經過了千百萬年的變種,但它身上仍保留著四成的麒麟血脈,其超凡的能力不可預量,可是與它相鬥這許久,完全沒有見到它那毀天滅地的能力,難道說是傳言有誤?眾高手真怕他們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碌了一場。
褚城郭道:“既然大家已經花費了這番力氣,再多想多說也沒什麼益處,那‘金鱗甲’究竟如何,大家將它卸下來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眾人都覺得有理,紛紛點頭附議。想他們都是一方諸豪,所經手的,見過的珍寶不在少數,那“金鱗甲”是不是寶他們隻要看過,摸過便能預判個大概,何必為此在這裡空論?也是他們妄自擔心,見那“紫睛水金鱗”的能耐遠非傳說去的那樣厲害,生怕失了所望,壞了心情。
眾人正要動手,王通治忽道:“且慢。”
孔天傑道:“通治兄,你又怎麼了?”
王通治道:“這畜生狡猾的很,先讓我試它一試。”
孔天傑詫異道:“試它?”
王通治冷冷一笑,走上前,距離“紫睛水金鱗”三丈處站定,右腳朝地上畫了一個半圓,真力忽起,右掌一圈,擊了出去,青紅色的掌風中隱含劈劈啪啪的輕微響聲,姿勢手法,端是上乘絕倫的精奧功夫。
這一掌力蓄勁十足,正擊在“紫睛水金鱗”腹下的傷口處,那傷口處深淺不一的插著六支排弩鋼箭,這排弩鋼箭初射中它身時隻不過深逾三尺,經過它一番折騰又往裡插深了兩尺,腹部的皮肉已劃開三四道血淋淋的大口子,鮮血細流,如即將乾涸的小溪。
王通治這一掌幾乎將那六支鋼箭全部拍沒入它的體內。“紫睛水金鱗”身軀一顫,四蹄一抖,有氣無力的慘嚎了一聲,搭著噴嚏聲從鼻腔中呼出一口長氣,便見它氣若遊絲的團團喘息,急一口,緩一口,出一口,進一口,卻是出的力大,進的力小,當真是半分反抗的氣力也沒有,看來確是不行了。
孔天傑哈哈一笑,說道:“通治兄,你也太過多慮了,它受這樣重的傷還能活的成麼,你也真是太小心了。”
王通治見這“紫睛水金鱗”確然沒有弄虛作假,當真是傷重不治,大感放心,微微而笑道:“諸位兄弟,今番成此大功真是可喜可賀,也是我等齊心協力的結果,這‘金鱗甲’我們可以放心的取了。”
孔天傑喜嗬嗬的大聲道:“那還等什麼?動手吧。”從腰間取出一把七寸來長的匕首,快跑到“紫晶水金鱗”的身下,仰著頭,細細觀看,找尋了一陣卻似毫無結果,喃喃道:“這……在哪兒呢?”回頭問道:“通治兄,這哪一片是的?”
話剛出口,便是一聲慘叫。
趙金蛇驚叫道:“小心呢。”可也是多此一舉,已然不及,孔天傑已被“紫睛水金鱗”的一隻前爪按在地上,碾為了肉泥,一代梟傑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命隕在了月牙湖畔,了了一生,死前留在天地間的隻有那一聲慘叫。
不過“紫睛水金鱗”是無辜受災,它無端降下大禍,也該當在臨死之際多拉一個墊背的,但它在碾死孔天傑以後卻再無動靜,緩緩閉上了燈籠般的紫眸。
這一變故惹得眾人大驚,在無一人敢上前撬取“金鱗甲”,具是呆呆的望著那巨爪下稀碎的死屍。有的人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沒有著急取獲“金鱗甲”,要不然死的怕就是自己了。
王通治身子亂顫的咬牙罵道:“好狡詐的畜生。”他倒不是為孔天傑的死而惋惜,隻是氣憤自己竟上了“紫睛水金鱗”的大當,險些讓自己遭了大難,虧得孔天傑心急忙慌,死在了之前。
楊萬裡問道:“它到底是死沒死透,這近不得前可如何是好?”
王通治心想:“你就是在凶惡也絕不會是打不死的,我上你一次當可絕不會上你第二次當。”說道:“各位兄台,我們就徹徹底底了結了它,看它還如何逞凶。”
褚城郭問道:“到底該怎麼做?”
王通治道:“就讓我們在送它一程。”
此話之意大家都明白,他們不敢近前去殺“紫睛水金鱗”,隻好隔空出招,刀風,掌力,拳勁,劍氣一齊擊出,都擊在了“紫睛水金鱗”的腹部傷口,嗶嗶啵啵,好一陣蠻力轟擊。“紫睛水金鱗”這次當真連動也不會動了,看來是真的斷了氣。
但是有了孔天傑的教訓他們仍不敢輕易上前,隻待了良久,待斷定這“紫睛水金鱗”確然無了聲息以後他們才心懷忐忑的試摸著走上前去,心底慌張,暗運辣招以作提防,隻恐突然變故。